残肢掉落在芸公公面前,苏山河的疼痛此时才涌上心头!
“好快!”王命暗道,他绝对不是左灯的对手!
“爹!!”苏小玉此刻才反应过来,她的爹爹已经躺在地上!
“私藏朝廷要犯!刺杀朝廷命官!数罪并罚当诛九族!!带走!”芸公公放声大笑道。
官兵瞬时围了上来,王命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拳打在冲头的官兵身上,官兵飞出压倒身后的官兵,让出一条路。
王命运起御风神行,冲向父女俩,一手一个,然后捡起断臂飞快的逃离了镇西楼!
“看什么?!追啊!!”芸公公见煮熟的鸭子飞了,勃然大怒道。
然而此处莫说是五楼,就算是半山腰,王命借力依然能下!
再加上他轻功之上乘,眨眼间三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罢了,芸公公。此子不知与谁学的武功,这身法之快连我都追不上,更何况一群练兵家拳的官兵呢?”左灯索性坐下饮酒。
芸公公顿了一会也走到桌边坐下道“你倒是轻松,莫说四年你连个小毛孩的消息都没有,现在更是逮到了让他从你面前溜走?!左灯啊左灯,你月下无活口,徒留一盏灯的名号到底是哪来的?!”
十年前,左灯在一破庙内,一人一刀一盏灯一夜之间追杀并杀光了十五个逃犯!
十五个逃犯可都是有手有脚有武功的呀!一人朝一个方位跑,在夜里那可是出奇的难追啊!
而这左灯不仅都追上了,还都杀光了!
所以就有了这句诗号:月下无活口,徒留一盏灯。
可是王命竟然还从他手里逃脱了!这就不禁就让芸公公怀疑左灯的忠诚。
左灯饮了口酒没有答话。
芸公公阴笑道“听说,四年前你们锦衣卫里,有人抓住了闯入朝廷上劫人的蒙面人,还把他杀了。可是,却又放跑了二皇子?”
左灯闻言,手里的酒杯瞬时碎成粉末!
左灯不喜言语,更不喜猜忌。
芸公公阴测测的笑道“既然是听说,那就是无凭无据的咯。我相信左楼主身为仁禾帝手下第一锦衣卫!绝对不会做出这些对不起仁禾帝的事!对吧?!”
左灯没有回话,他虽是武人,但也精通为官之道。
芸公公一席话,不用朝廷不用官职,而是用对左灯有恩的仁禾帝来压制他!
左灯拿起酒壶饮了口酒,没有机会芸公公。
“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这二皇子王命,可惜啊人跑了,幸好我还没有向上禀报,不然左楼主这项上怕是不保啊!左楼主,后会有期咯~”芸公公拍了拍左灯的肩膀,阴笑着带兵离开了镇西楼。
左灯坐在桌边冷哼,他知道一个人情莫名其妙的欠下了。来日若是不报,这些太监杀人,可从来不需要武功!
“苟芸!狗太监!”左灯无奈起身离去。
云滇城外一处密林内。
王命把苏山河与苏小玉放下,苏小玉扶着苏山河哭喊道“爹!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苏山河虽然冷汗直冒,疼痛万分,可依旧中气十足道“闭嘴!你个畜生!”
王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苏城主,小玉,稍安勿躁,这里离城门很近,大声怕是要引来官兵!”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苏山河哪里理会王命,直接大声喝道。
刚从死里逃生的王命这时却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自己小心,我先走了。”说罢便抬脚前行。
苏山河瞪着王命一时间欲言又止,显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
苏小玉却道“爹!是女儿对不起你!但是现在您受了伤!我又武功浅薄,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啊!万事先等您伤好了,我们再商量好吗?”
苏山河冷哼道“要谁帮忙也不会要一个谋杀生父的人来帮忙!!”
王命的罪行早都已经被公开,他的画像也满城皆是,可奈何王命成人后,经过四年的强身健体,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有些瘦弱的少年,样貌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所以很多人,甚至连城门口的卫兵们都没认出王命,就算是像芸公公这种有心之人也是有半成赌的成份。
“父皇不是我杀的!”王命脚步停下,回头怒道!
王命虽然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的样子,可对自己父亲的死还是很自责愧疚,他也绝不愿意听别人骂自己是杀父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