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监牢里面,烛光微弱,整座大牢只有那么几个人。
“你说不说?”撸起袖子面目狰狞的刘严正在咆哮。
他已经把大牢里面的狱卒全部遣到外面去,而那些狱卒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刘大人在他们眼里什么都好,就抓着犯人之后,喜欢亲自审问,不过小城市嘛,本来平时就没什么犯人,一些鸡鸣狗盗之辈,刘大人审问之后,游街示众之后也就放了。
百姓知道是谁之后,唾弃完就会盯着点,相互转告,那么这一带也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之后去了哪里,也就没有人再去关心这个问题。
今日,刘大人一如既往的深夜过来,狱卒们也就留守两人看着大门,等待刘大人审问完毕,其他人也就出去吃宵夜去了,随便还可以帮没去的两位兄弟带回一份。
你要说十恶不赦之徒,刘大人也不忌讳,关押也没多久,要挑个良辰吉日再问斩什么的,不出十天就去问斩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当然这里没有那么多繁文琐节,试炼区的意义并不是说完全创造一个世界出来,而他们的活动范围,如果楚奕他们有兴趣的话,跑出城外一瞬间,就会发现根本出不去,而这里面的人活动范围也仅在城内。
所以,有些不合理,可以说是跟外面完全相反的一些行为逻辑,在这里却是行得通的。
刘言开正瑟瑟发抖的在角落里面缩着,心里已经暗骂自己几百遍,一时嘴快,怨不得别人,自己本来应该在王子赫出场开始,就该想到这里面应该有身份这么一说,自己没来得及跟他们确认情报,这里面的失误可大了,只是希望这位大人不会对他下狠手,不过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
“唔,唔……”
“嘴硬是吧,看我怎么对付你。”刘严已经拿来了辣椒水,往皮开肉绽的身上倒了下去。
“唔……”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肯定听不到的,嘴都被堵上了,刘言开想着你要是想知道,先把嘴上的布拿掉好不,那种滋味……
“忘记了,我怕你喊的太大声,让别人听到不好。”一把把嘴里的布给扯个下来,刘严粗暴的直接扯个下来。
剧痛已经过去了,只剩下虚弱的呻吟声,往往撕心裂肺之后再想去叫喊,也喊不出来,虚弱的人,能指望喊出中气十足的叫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刘言开绝望的看着这个男人,在堂上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现在这幅沉浸在折磨人的疯狂喜悦之中,判若两人。
就好比白天是个勤勤恳恳的扫地僧,晚上就背着炸弹去炸鱼一样。
现在他就是那个离炸弹爆炸还有一秒钟时间还在旁边晃悠的小鱼。
至于为什么刘言开心里活动这么多,反正还没到他,只是看着被折磨的徐怀有感而发而已。
至于另外一位,在被折磨了整整两个小时之后,连堵在嘴上的布都没拿下来,就一动不动了。
刘言开的脑海在疯狂运转着,只希望自己能快点想出办法,先稳住刘严,让自己免受皮肉之苦,当然他自己觉得自己最多是调戏了一下街上的美女,他可没刺杀过刘严,于情于理,刘严不会那样子对待他才对。
不过下一秒他的心就提上来了,刘严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然后刘言开就开始跪在了地上;“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轻浮,我枉读圣贤书,求大人开恩呢……”
刘严把他拉了出来,带到了徐怀的面前,用手捏着徐怀的下巴,抬起了他的头;“你可认识此人?”
徐怀紧紧的盯着刘言开,一言不发,当然,凭他这幅虚弱的样子,想要开口说话都有点困难。
不过刘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你们认识,还真是巧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决定着刘言开同党的身份。
刘言开当然不会就这样子承认:“大人冤枉啊。”
徐怀只是看了看自己,这么武断的结论就出来了。他刘言开当然不可能接受,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说是同党也是对的。
“曾玲儿你是怎么认识的”
刘严倒是觉得这背后不寻常的地方也是有的。
一个从小在府内长大的大小姐,莫名其妙的就会认识一个书生,而且是多年旧识。
就算曾玲儿想要念书,曾老爷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送她去私塾这种地方,更可能的是请个念书先生来府内教书。
不过刚刚自己说曾玲儿善良也不过是说辞而已,本意无非就是想知道曾玲儿为什么会喊他叔叔,她以前可未曾这么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