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湖宫中,此时金鸣声起。
厅东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
这道姑姓辛,道号双清,是“无量剑”西宗掌门。
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
这老者姓左,名叫子穆,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
两饶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
西边锦凳上所坐的则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
其余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也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
苏炎和钟灵沿途欣赏美景,来的有些晚了,便选了一个临近的下首坐下。
对于场内的比武,两人都不怎么上心。
钟灵自然是寻找着,那个要寻找自己的人。
苏炎则在思考,这镇龙宝藏的所在位置。
至于场中间,二人斗的难解难分。
此时已是第四场,五局三胜的比赛,东宗已拿下两场。
若是这局再胜,就不需要再开第五局了。
斗剑之处,金鸣相交。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汉子左肩。
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
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
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
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噗!”
鲜血喷溅,那汉子顿时倒在地上。
少年不再追击,而是后退一步,收回了手中剑。
“师兄,承让、承让,擅不厉害吧?”
胜券在握,少年志得意满,抱拳拱手道。
“多谢师弟剑下留情。”
汉子脸色苍白,咬了咬牙。
技不如人,他只能认输。
可是那双眸子,却死盯着距离场边不远的苏炎。
只是对于这目光,苏炎并未察觉,因为他还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事情之郑
胜负已分,左子穆面带笑意站起身来。
“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吗?”
“左师果然调教得好徒儿,我西宗甘拜下风!”
辛双清脸色难堪,可面对着众位见证,也无法辩驳。
倒是那汉子,提着剑,竟然直奔苏炎而来。
“刚才我俩打斗,这位兄弟似乎颇不以为然,还请兄弟下场指点一二如何?”
那汉子的话语,让苏炎这才回过神来。
旁人都在关注,只有他神游,或许还真有些不以为然。
“兄台,此话从何起,你二人争斗,旁人是否关注与胜负有何关系,难道是你年长输了没面,跑来找场子吗?”
苏炎真感觉祸从降,自己一言不发,也能惹来问题。
“你不关注,便不要进来,现在如此轻慢,岂不是讥笑无量剑的武功,若不教你闹个灰头土脸下的山,我无量剑以后如何立足于地间?”
汉子确实是恼羞成怒,找不到台阶下,便把这气,要撒在苏炎身上。
谁让他一身书生打扮,旁边还有个美女作陪。
你弱就该被欺负,这便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