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作弄我,我打死你这恶徒!”
秦浩见清儿的虎虎小拳又要加身,盘算着自己再被她打两拳,那真的要再去黄泉路上走一遭了,赶忙抓住了她的手,柔声道,
“清儿,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别再生气了,我这哄女孩子的手段就那么点,已然是用了个干净。”
清儿被她这么一闹,早都忘了生气了,见他脸色惨白,想来是生了病还不放心自己,着急忙慌的跑来了,心中又有些甜蜜,哼声道,
“谁要你来哄了,我恨不得永远不见你才好——”
秦浩也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见她面色粉红,赶忙道,
“那你不怪我了?”
“哼。”清儿故作不满的抽了抽鼻子,鼓着嘴道,
“你自己琢磨吧。”
——自己琢磨?那就是不生气了,再说自己肚子里也就这么点东西了,你再让我说我也说不出了。
秦浩赶忙去桌上取了稀粥,闻着这沁人的香气,也是想起自己从倒下那晚开始,已经好久没吃过了,现在才发现腹中空空如也,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差点就是向自己嘴里送去。
这粥要是被自己吃了,当家的怕是要当场杀了我吧。
秦浩赶忙用手背试了试,不冷不烫,便端来清儿面前,盛起一勺便准备喂她喝下,嘴里笑道,
“快喝些粥吧,喝完再休息一会,我刚才替你把过脉了,应是没有什么大碍,养好身体,我还要仰仗你给我写医书和诗集呢。”
清儿哪里敢让他喂,又羞又喜,脸腮红润,粉红芳香如三月桃花,从他手里接过木碗,低着头轻声道,
“我自己来,不要你在这殷勤。”
见秦浩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喝,羞恼交加,心中嗔怪不已。
——这死人,这么看着人家怎么喝嘛。
秦浩以为清儿胃口不好不想喝,本着为清儿身体着想的态度,无耻至极的说道,
“清儿怕有毒?那我尝过以后再喂给你喝。”
说着便欲要伸手去夺木碗,清儿一惊,赶忙一仰头就将粥全部喝下了肚,脖颈一片粉红,嘴里米香弥漫,香甜可口,只觉得这是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白粥。
秦浩望着她的媚态,眼珠一刻都不肯离开,这花魁国色天香,平时淡然出尘,可不容易看着她脸红的模样,一颦一笑皆是艳绝人寰,看的心儿是跳动不已。
清儿冷静下来,只觉得自己是着了魔,前几日见着他的时候恨得牙痒痒,不见他的时候又心生挂念,这下流胚子当真是个喜欢害人的坏东西。
——可不能再被这人胡搅蛮缠了,一会儿骗人眼泪,一会儿看人笑话,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我要休息了。”
清儿说着便将木碗往秦浩手里一塞,往床上一躺,偏过身子不去理他了。
秦浩正春风得意,哪里知道这花魁心中所想,只当她是面子薄,嘱咐了两句,掩了房门便出去了。
我真是天才啊!秦浩摇头晃脑的走下楼梯,不说医术,自己前世学的那些个东西,就说这吟诗作赋,那都只是半吊子水准,却被自己活学活用,哄的这花魁是千依百顺。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清儿才从被褥里探出头来,娇颜飞霞,满心的羞喜,喃喃道,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