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从聚义堂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披上身后从小照顾自己的奶娘拿来的鹤氅,让奶娘早些休息,木婉清向着第七剑峰山上走去。
刚刚,三叔和二叔在聚义堂吵了一架。二叔想带人连夜上山,扰的天瀑剑不得安宁,三叔和木婉清都没有同意。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发生这些事,都是武元英派人做的,但,唯一的人证已经死了,竞星剑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可是,竞星剑上下喽啰都在等着木婉清的态度,就连二叔,都喊着竞星剑从没吃过这样的亏...
如果,不是他出现,今日的事肯定无法善了,虽然三叔说几轮齐射便能吃下这队人马,但如果真是这样,前面的六剑怎么可能放他们过山?更不要说武元英还要借着红甲骑的手打击竞星剑。
三叔也是好意,但他毕竟只是武者,不知道后天武者与武者的差距。
吸着晚风,倚坐在一处凸起的山石,怔怔的望着天空,今夜的天空就像木婉清的心情,只有温热的风和遮蔽漫天星辰的云。
空气中都是令人烦闷的干燥。
无声的,木婉清两眼越来越模糊,泪不争气的流下,砸在山石上,蹦出朵朵泪花。
木婉清疑惑的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湿润的指尖含在嘴角。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着,仿佛涓涓的小溪,木婉清就像外人一样,感受着自己的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不知道怎么止住泪水。
好像,是身体不由自主的哭着...
无论是故意挑起嘴角,还是想想快乐的事情,眼泪都不会停下来。
算了,哭吧,木婉清忽然有点喜欢这种泪在脸上流动的感觉...
木屋里打坐的李才怔怔的望着天空,他的目光仿佛能穿过屋顶和阻挡视线的山石,落在流着泪的木婉清身上。
无声哭成泪人的木婉清。
无助、可怜、像一只流浪猫,在无人的角流孤单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李才那历经过世界破碎的心脏忽然不规则的跳动着,已经被淡忘的烦躁感充斥着李才的心神。
“妈的妈的!我都回来了,还让你像从前一样哭,我他妈的...”李才双手无规则的挠着脑袋,原本整齐的头发变得混乱,现在的他,完全能跟二狗子相媲美。
“...不爽!”
背后,一道漆黑的仿佛门户一样的漩涡凭空打开,将李才的身影吸了进去。
再次出现的李才,已现身万丈高空,凭空而立,眼神盯着下方七柄剑状山岳的位置,目光满是冷淡,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死神,周身散发着浓浓煞气。
如果这个世界是科技侧的世界,那凭借卫星就能看到,万丈高空上的李才身边,数千米的范围内已没有一片云,仿佛是被看不见的风儿吹散。
李才左手虚握,右手呈枪指状,仿佛戏耍般将右手的大拇指送进左手虚握的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