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这真不是午夜情感电台。
关于你如何成妖这件事,我不想知道啊...
苏玄淡淡拂袖:“莫多想,轮回去吧。”
女子惨然一笑,伸手从一丛乌丝里,掏出了把月牙梳。
她丢到苏玄脚下:“大人,奴家虽罪有应得,可那强将奴家变为妖的人,难道他就不该死吗?”
苏玄一怔。
再想细问,女子已经全身化为灰絮,散落一地。
死了。
苏玄想了想,终究捡起那把梳子。
灵识探去。
心神顿时一阵恍惚。
隐约间,只见一张脸孔凑了过来,温言道:“此去上京赴考,不知几时得归,玉娘你且保重。”
是个俊朗书生。
卧......
你谁啊,你别凑过来。
苏玄忽尔“醒”来,看着手中木梳,知道那是发妖女子寄思于此梳中的一些片断。
为了搞清楚是谁把她变成妖怪,苏玄定了定神,再次以灵识跟木梳勾连起来。
这次好点,不再是第一人称视角。
苏玄以一个旁观者,出现在一间闺房中。
便见两道身影依偎在一块,强行撒了波狗粮。
就听那玉娘道:“张郎,上京路途遥远,我这有些首饰,是爹娘给我陪嫁的嫁妆。你拿去换些银两,好作途中用度。”
张郎摇头:“不行,这既是你的嫁妆,我如何拿得。”
玉娘满脸娇羞:“你这人啊,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说这些,是要来气我的吗...”
张郎握住女子柔荑:“玉娘,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张某若是高中,必定来迎娶你,我要用八抬大轿,将你风风光光地娶过门!”
玉娘嗯了声,无限娇羞。
苏玄摇头,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接下来,必是一出渣男反悔记。
画面一变。
天青烟雨,小桥人家。
女子站在桥旁,打着油伞,香肩轻颤。
桥那边,那被雨线模糊了脸孔的书生,挥手道:“玉娘,你回去吧。待你长发及腰时,我必归来。”
然而。
一年又一年,
一岁复一岁。
长发已及腰,张郎却末回。
玉娘凭栏泣,声声如鹃啼。
这个可怜的女人,非但等不回那个张郎,而且把自己的肚子给等大了...
父母大发雷霆,将肚子孩子打掉,玉娘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爹娘又要将她嫁人。
玉娘宁死不从,父母一气之下,把她关进了柴房里。
一关就是三年。
最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相思成疾的女子,形容枯瘦地死在柴房里。
那时候,她的头发,已经长及丈盈。
玉娘死后,魂魄仍停留在柴房中,不肯归去。
阴差来拘,她便躲起来。
她仍在等那个负心郎,甚至,她已经忘记,为何要等那个人。
浑浑噩噩中,一日有人推开了柴房,轻声叹道:“好一个痴情娘子,我且问你,若果我可使你离开此地,去找那张郎。却需化为妖物,你可愿意?”
玉娘痴痴呆呆,并末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