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长老接道:“冰岛选拔的方式少说进行了数十年,对于选拔学生,成效颇丰,不知郑院长所说的新花样,是指哪般?”
“冰岛选拔每一处细节都是数十年来前人改进之后的现成版,见微知著,一点点改动,都可能会引起强烈反响,贸然改动,恐怕不妥!”
方才没说话的长老们当即反驳道。
黑袍院长对于在座之人的抗拒视若无睹,双手背负,只盯着镜像球说道:“只需把决胜地,定在寒冬城,就够了!”
“不行!”
闻言众长老纷纷起身驳斥:“古月山庄百十年来都是压轴决胜之地,如今选拔方才开始,就要改变计划?”
“寒冬城资源匮乏,气候严寒,贸然改地,对那些不耐寒的参选学子不公平。”
“决胜地的气候大幅转变,怕许多学子不能发挥出完整实力。”
“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北方耐寒的学子?”
一位来自北方的长老闻言,大为不悦:“天长老,你也是德高望重的人了,话语间请注意分寸,何谓‘白白便宜了北方人’?若我今日不在此,还以为是哪位市井俗人说出的话语。”
那位天长老此时正处于激动间,怒道:“别给我文绉绉的,难道不是白白便宜了你北方人?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御相大人的门下客卿,跟这位新官任的副院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谋划呢。”
话说到了这个份,一些个长老也是纷纷住了嘴。
天长老是都丞大人的客卿,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此时两大权臣客卿针锋相对,当面指名道姓说到提议之人,已经是过了线了。
“天文采长老,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年轻女执教终于是忍不住,插嘴道。
熟知天文采一言就将其打发:“你是什么身份,轮到你说话了?”
“你……”年轻女执教恼羞成怒,正要开口反驳,被黑袍院长打断,心痛地看着黑袍老者:“先生?”
黑袍院长名为郑无极,曾教导过年轻女执教,追溯起来,还有几分香火情,
自他在冰火学院院长天衍道闭关修炼前被提拔副院长,掌管冰火学院大小事务以来,也属年轻女执教最是拥护。
此刻郑无极只摆摆手,示意众人停止争辩,只道一句“我只是通知各位,并无商议之意”便就离开了长老厅,连那出言不逊的天文采也一同无视了过去。
但也正是如此,才是最让众长老恼火之处。
“目中无人,目中无人,哼!”天文采怒火中烧,没了继续观看镜像球的心情,也愤愤地离开了长老厅。
但愤恨归愤恨,也总不至于要追究郑无极什么个所以然来,毕竟人家是院长钦点的副院长,仅凭这一点,就已足够。
众长老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便知此事已经没有反转的可能,也都没有观看镜像球打趣的心思,便各自打道回府,各作打算去也。
一时间,原本还算热闹的长老厅,便就只剩下零星个别几位级别较低的长老,以及这位摇头叹息的年轻女执教了。
“这样一来,这御相大人家的傻儿子可就是傻人有傻福了?……呸呸呸,我怎也学他们说起话来了!”
年轻女执教暗自汗颜,盯着镜像球,心中又道,
“这从一开始就带着天宁的年轻人,可真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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