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韩先一时也难以确定。
卢皋如此布置,肯定是因为忌惮秦家,但是最后却又判定秦家向韩家道歉,秦家会执令如仪吗?
“只怕秦家是会借机羞辱我们啊!”
韩先想了一下,语气低落地说道。
秦家人并不笨,知府卢皋如此做事,他们自然知道这后面的意思。
明白本地父母官,对他们也是忌惮三分,他们还会如实地执行官府的判罚吗?
“他们未必敢吧!”
侯四不信地道。
“知府大人虽然暂时向他们示弱,但这并不表示知府大人就真的软弱无力。”
“况且我们韩家也不是好惹的。”
“秦家若是识趣,就应该知道在这个时候,偃旗息鼓,息事宁人,给大家台阶下。”
“不然,如果他们在这个时候,强行给我们难看,只怕他们也是得不了多少好处去。”
“而且,还结结实实地把知府大人给得罪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会干吗?”
“你把秦家想得太简单了……”
听到侯四条条件件,把秦家可能会有所收敛的原因都摆出来了,韩先却并不同意。
他道:“秦家秦禄并非迟钝之人,知府大人这次会这么发落这事,当然让他看到了其中的隐义。”
“所以,在他心中,此刻想必是极为得意的。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不会到我的面前来炫耀一番?”
“而且他的行动,只怕也是身不由己,背后的势力,肯定也是推动着他要对我做些事的。”
“所以,我敢肯定,秦禄很快就会找上我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狠狠地羞辱我一番。”
“秦禄的为人,我很清楚,他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韩先语气肯定,神情静穆。
侯四听到韩先这么说,他是呆呆地发了好一会儿楞,这才又小声地问韩先:
“那,老爷,我们又该如何做呢?难道就任凭秦家欺上门来?”
韩先沉默良久,最后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现在连知府老爷都要对秦家礼让三分,我们韩家再强,能强过知府老爷去?”
“这件事,还是只能忍耐,忍耐,忍耐!”
其实韩先当然不想忍耐,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是不得不收拾起自己的性子,把对秦家的锋芒,收回自己的体内去。
人在世上,总是有时候难免要妥协的。
侯四听到韩先这么说,他失魂落魄地呆立了一阵,最后才怏怏地去了。
韩裳此刻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仍在和小兰和碧玉二女调笑。
事实上外面的这些事,他也确实不知道。
他对时事,向来就漠不关心。
天下间有什么事,有十七八少女的小手小腰好摸呢?
“你这小贱货,整天都是这么一副死人脸,这是摆给谁看?不愿意在我家待着,让王婆来把你带走啊!”
“吃着我家的,住着我家的,整天舒舒服服的,让你给我陪个笑脸,伺候我就这么难吗?”
“只想着捞我家的好处,其他什么都不想干,你倒是想得真好。”
韩裳伸了手,把小兰搂过来,各种轻薄。
但是小兰向来对他,就不肯服侍,所以这时就一直左扭右扭,不肯顺从。
这让韩裳又是大生其气。
“奴家向来在家里,做的事也不少,又没有白吃白住……”
小兰一直以来,在韩家就是个仆役,以为自己端茶递水,洗刷缝补,已经做得够多了,哪还想到要做韩裳的玩物?
现在失身于他,也是迫不得已,但就这样,还要受韩裳的责骂,她是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