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身后还有一支人马,二十来号人,清一色太监。
韩赞礼老远就拉长了脸,沉声一喝:“你们这等人见了上官为何还不行跪拜大礼?”
张云凡淡淡道:“真是抱歉,我张云凡只对尊敬的人行礼,而你不配!”
“大胆狗才,目无长官,本长史要告你个失德之罪!”
“太祖开创大明,早已废止大量奴制,这跪拜除了大礼面圣、拜师、祭祖等重要仪式外皆无强命,你何德何能要我行此大礼,莫非你的尊位与皇上并驾齐驱?还有,定王在此,王爷身份仅次于圣驾,在某些时候王爷可以替代皇上行事,你初开乍到不行个五体投地大礼是不是对王爷心存不满,还是心存二心?”
“你……”韩赞礼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你目中没有定王,已经犯了失德之过,张审理,这一点是不是该记录下来,以备后用?”张云凡冲张煌言使了个眼色。
张煌言点头道:“理当如此!”
韩赞礼没有办法,把武器扔了,全身扑倒在地,向朱慈烺行了五体投地大礼:“参见定王!”
王慈烺微微颔首:“韩长史有心了,此礼行得极为端正,小王好久没有享受到这种感觉了,你就辛苦一下,暂缓起来,让小王再好好看一看可好?”
韩赞礼脸变得极为难堪,形同猪肝,但无力反对,只能继续趴在冰冷的地面上。
“剿贼之事刻不容缓,我们即刻出发,大家再检查一下武器,除了火铳外都配一把腰刀。使用武器的程序是能用火铳时刻尽量远程打击,如果被敌人逼近再改用腰刀,诸位兄弟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十八名乡勇护卫异口同声,爆发出颇有气势的威喝。
看着大家的士气不弱,张云凡也比较满意,只要调用得当,玩好三十六计,干掉百来名乱贼应该问题不大。
“慢着,你们不能走!”还躺在地上行五体投地大礼的韩赞礼发出憋屈的声音。
张云凡有所意外:“我们不走,你还留我们过年?”
“定王殿下,请容许下官起身说话!”
在得到允许后,韩赞礼终于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脚后,冲张云凡冷冷道:“此次剿贼事宜由本官担任指挥!”
“你也要参加?”
“本官是定王府一员,担长史一责,理该对本府上下事宜负责,你觉得本官没有这个资格吗?不光是我,这一干宫侍都会协助作战,都得到了皇上授权,你有何异义?”
本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张云凡正嫌实力不够。
可是朱由崧真的有这么好心?
再联想到退朝时韩赞礼跑上去窃窃私语,让他敏锐地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里。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朱由崧这是打算借这个机会,利用那伙还未谋面的白头贼除掉他们。
甚至是由这个韩赞礼背后打黑枪,然后再把罪名按在白头贼身上。
可是他又没办法拒绝韩赞礼加入,这是弘光老儿授过权开过光的,根本不需要经过他同意或不同意。
连朱慈烺也不行!
那么只能接下他们,还得把指挥权交出去,张云凡心中又是一大群草泥马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