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丁汝章急了,颤抖着翻自己的脖子,也扯下一块玉来。
两玉墨绿,性温和,色泽上十分相似。
最最奇怪的是,丁汝章的是日型,女首领的是月型,拼在一起就是个“明”字。
“你,你是丁灿?”丁汝章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
“我现在随了义父姓,叫伊灿,你是我阿哥丁汝章?”女首领也起了异色。
“阿妹!”
“阿哥!”
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泪流满面。
这时候谁都看得出来,两人是失散的兄妹,张云凡乖乖没有插话,倾听二人诉说。
“阿哥,当年我们俩走散,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阿妹,是阿哥不好,是阿哥没能保护好你,阿哥心里愧啊,这几年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
“千万别这么说,那一年你也才十岁,你能在流民中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后来是怎么过下来的?”
“那一年我和你走散后,遇到了一位贵人,把我收留,教我识字,教我习武,他看不惯朝廷腐败,民无以聊生,就拉起了一支义军,后来跟随了白头军许都,杀官起义。再后来许大头领和我们这贵人都在战事中身亡,我不愿白头军的父老兄弟散了,才拖家带口带入了紫薇山,从此自耕自种,与世无争!”
兄妹俩悲悲戚戚良久,终于止了眼泪。
丁汝章想到了什么,跪在张云凡面前:“护卫长,小人愿以性命担保,我妹妹绝不是贼匪之流,你若一定要杀他们而后快,那就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张云凡想说什么,屋外响起阵阵暴喝声:“里面的贼人听着,快把当家的交出来,如若不然,我白头军千人,将尔等碎尸万段!”
张云凡吓了一跳:“糟了,被发现了!”
屋门打开,外面齐刷刷站着一大片人,有老的小的,也有青壮年,有一部分人张云凡他们已经见过,包括刚才硬递红薯的老人。
只是不同的是,刚才大家都对他很客气,而现在每人怒目相向。
“如果你们一定把抓我们当家的,那就先把我这把老骨头杀了吧?”刚才递红薯的老者,由于过于激动,险些气岔了气。
张云凡打量着这伙白头军,也就是队伍里的一两百员青壮,发现他们的武器装备非常落后,大多是一些锄头扁担之物,仅少数人拿着刀枪弓箭,但是他们靠吃着红薯、小米过日子,营养上勉强跟得上,不像那些难民面黄肌瘦。
但要是和贾府的壮丁相比,还是差了个台阶。
这白头贼并不是自己想像当中的模样,张云凡心中所有决断,便对大众道:“诸位,我们是官兵不假,我们是来征讨你们也不假,这是皇命,我身为官家人也没有办法。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乱命,皇上也是受了一些小人蒙蔽。庆幸我已经看到了,所以我不会为难你们!煌言,把伊大当家给放了!”
张煌言皱起眉头,凑近张云凡耳边:“那我们该如何交差,皇上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我知道!”
“那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