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左正都沉浸在修炼之中,香倒是用去了十几根,疼的左正心直抽抽。
收拾好香灰,扒了扒米缸,勉强凑出二两米,熬了一些稀饭,左正连锅都舔的一干二净,锅底最后光可鉴人。
遗憾的拍拍肚皮,看了看天色,已经蒙蒙然发亮,收拾一番,准备去县衙报道。
推开屋门,呼的一声,寒风夹杂这雪花迎面扑来,直直的来了个透心凉。
还好,左正已然进入修行之门,虽然还谈不上寒暑不侵,但是抵抗寒冷的能力大大增加,裹了裹身上的衣袍,翻手从屋檐下拿出一个斗笠,罩在自己头上,便冒着这鹅毛大雪朝县衙走去。
大街上人烟稀少,便是有几人也是行色匆匆,看着他们手中的家伙事,就知道是出城门砍柴去了,毕竟这一城的居民一日所用薪柴数量不是个小数目,单单左正一人可满足不了。
左正和这些人擦肩而过,大家也没打什么招呼,毕竟这天气也不是寒暄的时候,互相点头而过便是了。
不大光景,左正便到了县衙门前,这一路风雪,背后早已湿透,真可谓是风雪砺风骨,背后湿一片啊,苦笑着摇摇头,找了门子,说明来意,想来吕阳已经吩咐过,没发生什么狗屁倒灶门子狗眼看人低,为难左正之类的事情,顺利的被引到学堂之中。
县衙的学堂乃是吕阳为了教育自己儿子以及县中一些大族子弟所设,特请来一县中老儒作为学堂老师教授四书五经,时文论策之类的科举课程。
左正到的尚早,学堂还未开课,左右无事,左正便在学堂之中翻看书籍,这些书籍整齐的摆放在学堂后面的角落之中,不甚起眼。
这些书籍大部分都是四书五经,经史子集之类的文章,还有一些便是诗文论集之类的,也许是夫子的大作吧。
左正将一本诗文集捡了起来,封面上写着梅雪集,东海散人几个字,随手翻了几下,这诗文水平虽不算高,倒是也看得过去,了了翻了几下,左正便将其放下,正准备换一本看看。
就在这是,突然一声大吼:”呔,尔是何人,为何如此放肆,胆敢偷看学堂书籍?“
左正被这一嗓子吼的下了一跳,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这书也许是时日长久,哗的一声书页便散了开来,满地皆是。
这人看到这情况,顿时更来劲了:”好呀,你居然还敢损坏书籍,我要告诉先生,治你个不敬先圣典籍之罪!“
左正本想解释一番,但是听到此言,脸突然沉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一个小胖子,厉声喝道:”尔是何人,竟敢在至圣先师孔子的画像面前大吵大叫,我看你这不仅是不敬先圣,更是大逆不道,惊扰我至圣先师,其罪不赦,还不跪下向孔圣忏悔!“
左正声色俱厉,怒睁双眼,状似噬人,倒把来人吓蒙了。
说来这个小胖子正是吕阳之子吕蒙,此人虽然天份一般,但是却比较勤奋,每日第一个便来到学堂,暗自加课,努力的复习课业,想来也是想在夫子和他爹面前显显光彩。
吕蒙看到左正的时候,以为是学堂之中哪个人也来暗自加课,所以故意吓上一吓,没想到左正比他还猛,倒是把吕蒙整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