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如水银泻地般。
陈狂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喘着粗气,全身上下的肌肉酸涩无比,比肌肉拉伤还要痛上一些。
胸腔原本极为严重的伤势已经消失不见。
对伤势复原的情况正感到诧异时,陈狂心口处的日轮开始缓缓发烫。
他掀开衣领向下看去,刚好看到黑色的圆圈开始缓缓流淌出些许黑色物质,然后在空气中化作灰烬消失。
陈狂猜想全身肌肉的酸痛与心口处日轮流淌出的物质都是某种类似于游戏失败后的惩罚。
虽然不敢肯定,但是相比肌肉酸痛,心口处流出来的黑色物质对自己而言,一定更加珍惜。
想通问题的关节所在,陈狂也没有急着印证,因为他很清楚,就算有关于心口日轮的线索,那么一定是在那个诡异的世界中!
想到此处,目光瞟向客厅中徐徐消失的信使,看着枯槁苍白的身影,陈狂低声骂了一句。
“死也就算了!那个菜字是什么意思?嘲讽我吗!”
信使并没有理会陈狂,纷纷爬回洗手间的镜子里没了动静。
陈狂见状也没有过于纠结,起身回到卧室换好睡衣躺下,不一会便进入熟睡状态。
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他都太累了。
如果他不够机灵,今天发生的事情里,光是那个小丑与陆离的条件,就够他死上两三次之多。
那个穿着燕尾服,带着白手套的小丑在一进门的时候,的的确确对自己产生了杀意,那种触及灵魂的寒意不会有假,但却在看到那块鳞片后消失了。
这八成与陆离有关。
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陈狂起床,在张牙舞爪的镜子前洗漱完毕后,披上一个军绿色的外套便下了楼。
楼下有一家早餐店,做了很多年,太丰富的也没有,只有现磨豆浆,炸酥肉,炸面圈。
这几样也是陈狂的最爱。
豆浆不必多说,酥肉用的是一种名为角猪的肉,肉质紧致,不管多大火候烹饪都不会柴,做成酥肉后肉质弹牙,饱满多汁,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都是鲜甜的肉汁。
炸面圈与油条相近,唯一不同的是面圈不油,外皮酥脆,口感绵密,再配上一碗香甜可口的豆浆,在这个清爽的早晨让人倍感惬意。
吃完早饭,陈狂干脆坐在桌旁,摆弄起手机,刷起新闻。
看着一条条新闻,心里备有感触。
砰。
两扎冰镇啤酒应声摆在桌上,一位腰间带着已经沾满油污的围裙,头发花白,腰板却挺直的老人坐在陈狂身旁。
“怎么了小子?大清早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