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圣泵堡已经很冷了,饶是赵九日这个东北汉子,也都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寒冷。早哆哆嗦嗦从被子里出来时,赵九日不禁怀念起了奶奶家的热炕头,锅里热乎乎的玉米面贴饼,还有时候和几个熊孩子一起炸过的粪坑。
“啊啊啊,何苦做一个职业运动员呢,做一条咸鱼不行吗.......好冷啊.......”
赵九日一边抱怨着,一边跑来到了训练场。今不光气温低,还起了一阵大雾。对于大部分泽尼特球员来讲,反正今休息,就算下冰雹也无所谓。
赵九日只是觉得在家里坐不住,一种想要赶紧比赛、赶紧赢球的心情,迫使他从被窝里出来。哪怕再冷、哪怕再不情愿,也要过来训练场。
训练基地的门卫是一个眼睛不大的花白胡子大叔,他叫柯察金,已经在这里看了20多年门了。那时候,圣泵堡泽尼特还不叫这个名字。
听哈根,柯察金大叔从前是球队前身、列宁格勒泽尼特队的球员,因伤退役之后,做生意失败,从此开始酗酒、打老婆、彻夜不归。
“没几年,他就把赚的钱全部败光了。老婆带着两个孩子跑了,生意也倒闭了,就连酒馆也因为负债太多不给进了。”哈根也是听家里的大人的,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生,“幸好球队教练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跟球队担保绝不再犯。就这样,柯察金大叔就回到球队做门卫,一做就是20多年。”
赵九日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福毕竟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再看看眼前这个和蔼的柯察金大叔,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老婆、酗酒的人。
柯察金大叔正在门口打扫落叶,看到赵九日跑过来,远远就挥了挥手:“你也来了?!”
“也?”赵九日跑过来。
“是啊,有人比你还早。”柯察金大叔抖落着花白的胡子,指着训练场的方向笑呵呵着。
和柯察金大叔礼貌作别后,赵九日心里嘀咕着换好衣服,跑进训练场。
“冷啊!冷死了!”一个声音在大雾中回荡,赵九日听出来这是谁了。
“奥列格?”
“ZHAO?”
两个昨还在一起喝酒的好友,现在又在训练场重逢了。
“你没事吧?”赵九日记得这家伙昨被灌惨了,要不是自己,他可能要睡大马路了。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弗拉索夫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昨喝了很多吧?”
“嗯,你快不认识我是谁了。”赵九日故意捏细嗓子,学着弗拉索夫的音调:“伊莉莎!我爱你!嫁给我吧!”
弗拉索夫涨红了脸,像个姑娘一样嘟嘟囔囔什么“再也不理你”之类的话,兀自跑了起来。
“干嘛那么勤快?”赵九日和他并肩而校
“当然是不想再输了。”弗拉索夫叹了口气,“而且,我也不想让大家觉得,泽尼特没有了安德烈,就什么也不是了。”
完,他还慌张地摆了摆手:“我不是不喜欢安德烈,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瞧不起大家。”
“懂你的意思。”赵九日点点头。
看来不光是自己,就连弗拉索夫这个闷葫芦心里都憋着股劲呢。
“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训练场的入口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两人停下脚步,齐声道:“队长!!”
哈根笑呵呵地走进来,赵九日故意道:“队长,你还不让我们加练,要按照教练的计划进行,结果自己还不是偷偷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