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准备好了没有!!”瓦西里先生穿只有过节才会换的礼服,凸起的肚子让他看去像是一只飞不起来的燕雀。
瓦西里妇人青春不在,生阿廖沙的时候她已经35岁了,现在的眼角布满了皱纹,正对着镜子有些纠结地挑选着项链。
阿廖沙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楼跑下来,身后跟着紧张的阿廖沙。
“嗬!看看我们亲爱的阿廖沙!泽尼特的英雄!整个城市最受欢迎的年轻人!”瓦西里先生张开双臂,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有些拘谨的阿廖沙拉了拉黑色领结,他也穿着黑色的礼服,看去可比瓦西里先生帅气多了。这套衣服本来是今年学校舞会准备穿的,现在提前了一个月,阿廖沙觉得这可比学校舞会有意思多了。
最近老是有一些姑娘邀请他一起参加学校舞会,阿廖沙不觉得开心,只觉得麻烦。
女人什么的最讨厌了,老子只喜欢足球。
还未成长起来的阿廖沙,做出了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判断。
“爸爸,你的是谁啊?咱们家可住不下那么多人。”阿廖沙的姐姐笑道。
瓦西里先生被女儿的冷笑话给逗乐了,洪亮的笑声几乎把房顶的雪都给震下来了,整个屋子嗡文,他那黢黑的漂亮胡子一抖一抖的。
“走吧!”
今是瓦西里一家的大日子,他们要被泽尼特邀请去球队参加庆功宴!
这次庆功宴,是为了感谢阿廖沙一场的“惊一掷”,也为球队走出困境庆贺一番。
左邻右舍都得知了这个消息,当瓦西里一家盛装走出家门时,正在门口扫雪的邻居鲍里斯大叔嚷嚷道:“嗬!看看这一家!真让人羡慕啊!”
“亲爱的鲍里斯,这都是托阿廖沙的福啊。”瓦西里搂了搂儿子的肩膀,阿廖沙有些羞恼地瞥了爸爸一眼,赶紧钻进了车里。
时候,只要父母当着别饶面夸自己,孩子就会觉得又不好意思、又丢脸的。只要当自己成为了父母,才懂得帘时爸妈的心态。
其他的邻居们也纷纷走出来,恭喜瓦西里一家。
在“记得帮我们要签名”的声音包围下,瓦西里一家驶离街区,来到了球队基地。
柯察金大叔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热情地为瓦西里一家开门,走到里面,博罗维卡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这边来宾抵达球队,那边球员们也都坐进了餐厅。这里不是员工餐厅,而是每当球队有什么重要活动、才会启用的宴会厅。
显然,阿廖沙的功劳值得球队在这里为他举办活动。
球员们也都觉得新奇,这还是第一次有球童一家来做客呢。
哈根稳稳地坐在椅子,对一旁的马雷什道:“好像我们也好久没来过这里了。”
马雷什心有戚戚地点点头:“是啊,球队最近几年战绩不好,每年也就年底总结的时候来一趟。”
哈根笑道:“去年差点降级,结果俱乐部高层还相当满意球队今年的战绩。要不是博罗维卡拉着,头儿早就羞的离席了。”
赵九日和弗拉索夫坐在一起,当伊莉莎走进来时,赵九日低声问道:“要不要给你让个位置?”
“让你妹。”弗拉索夫用一句不怎么标准的中国话回了一句,这是他跟赵九日学会的第二句中国话,第一句是经典国骂,“我们的关系现在还是个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