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公孙青漪的招呼,陈无尤立刻借坡下驴,觍着脸凑到她的身旁坐下,巴拉巴拉地向领导汇报近期工作。
公孙青涟见到好友这副恬不知耻的无赖模样,不由地心生感慨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小时候陈无尤其实一直把公孙青漪当兄弟看,就和公孙青涟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异性概念,可惜看着看着,兄弟就变成了未婚妻。
公孙青涟也从陈无尤在榕城唯二的朋友,升级成唯一的朋友了,这是件多么令人感慨的事?
真是世事无常,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只是这门婚事许得陈无尤有点猝不及防,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从之前的相处模式中改变过来。
其实,他想说的是“最近你瘦了”。
但也不知为啥到了嘴边,却变成那样的一句话。
看来爱情的确会降智。
但只要能看见伊人,陈无尤便甘之若饴。
虽然陈无尤都是在讲着一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修行上的小事,可公孙青漪却听得很认真,眼睛不愿离开心上人半分,格外专注认真。
事实上,从陈无尤进来的时候她便一直如此。
一年多没见,平日里也很难知晓到陈无尤在昆仑上的消息,公孙青漪决定这几天趁着陈无尤还在榕城,好好看看他,把他身上的每道棱角线条都深深地刻入心底。
“寒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是地名还是门派名字?”
听了半天的公孙青漪眨了眨大眼睛,卖萌似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寒山……”,这个问题也算是把陈无尤难住了,在昆仑修行的一年间,他也曾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应该算是个地名吧,寒山上只有我和大师兄以及二师兄三人,至于是否有其他弟子,我倒是未曾见过。”
“那你师尊呢?”公孙青漪奇怪地问道,一般人介绍师门都会从师尊开始递进介绍,可陈无尤却直接跳过。
难道他的门派有……
陈无尤苦着脸说道,“我自拜入寒山以来就没见过师尊,一般都是二师兄负责教授我修行上的知识,为我授业解惑……”
“这些事不是都是由师门首徒来完成的吗?师门之中,大师兄不都是地位崇高,几乎等同于亚师吗?”
公孙青涟喝完甜甜的柠檬汁后,又重新加入了聊天。
闻言,陈无尤撇了撇嘴,“一个被师弟明确写明‘大师兄与大师兄不得入内’来限制活动范围的大师兄,能有多高的地位?”
“大师兄与大师兄不得入内?”公孙青漪自问自答,“这难道就是双重肯定表肯定吗?”
“错了,仅仅是因为二师兄厌恶狗,连‘狗’字都不想写,就用‘大师兄’来代替,反正二者也都差不多。”
公孙兄妹面面相觑,这是何等的厉害人物啊。
“我的这个大师兄号称‘天不生我大师兄,万古昆仑如长夜’;号称搬山境之下没有一合之敌,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也号称‘背上匣中三尺剑,为天且示不平人’,却从没见过他练剑,整日在昆仑上游手好闲,寻衅滋事……二师兄评价他为‘能令荒兽哭泣’的男人。”
谈起大师兄,陈无尤滔滔不绝,赞不绝口。
“搬山境?能令荒兽哭泣?”
公孙青涟对陈无尤前面的话无感,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和修炼境界有关的字眼。
然后仔细回忆了下陈无尤讲述,突然发现陈无尤可能是有了两个大佬般的师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