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脸方方的师兄告诉她,她还有个小师兄,不过近日在闭关,要她等上几日。
可蛮蛮是谁?还有人配让可爱的她等的?
于是溜了出来,在这树上吹着幼时和母亲所习得的叶笛。
可现在却又遇上树下这个二傻子。
苏冰洋愈想愈气,腮帮鼓鼓,小圆脸倒成了包子脸。
陈无尤再怎么驽钝,也知道是自己把别人小女孩气成这样,虽然这个结论得出来的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过若是让这小女孩气急败坏,一时失足从树上掉下来的话……虽然那样很解气,然而陈无尤不忍如此,那样多残忍?
有话好好说,有仇慢慢算。
于是在陈无尤与苏冰洋第一次见面时,两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我是听见有人吹笛,觉得很是动听,所以特此地寻找音源…小妹妹,你能教我学吹笛吗?”
陈无尤强行挤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向梧桐树上的气成包子脸小女孩说道。
他想着先虚与委蛇,把小女孩骗下来再算……再说。
苏冰洋看着一脸另有图谋的陈无尤,觉得这人好傻,不过蛮蛮向来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不然她怎么能在八岁那年骑着老虎满山遍野地疯跑?
“好呀。”
苏冰洋见到陈无尤的以退为进,她决定将计就计。
“不过人家吹的可是叶笛呢。”
声音软糯,就像榕城余记糕点斋里那刚出炉的松软桂花糕,与之前的冷言冷语大相径庭。
“叶笛不也是笛子吗?”
陈无尤虽然有点好奇小女孩为啥转变这么大,不过他随即想到小醋坛子公孙青漪使小性子时的阴晴不定、翻云覆雨,也就释然了。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怎么这么多话!”
小女孩苏冰洋原形毕露。
“那你下来教我吹叶笛吧,这树太高了,上面风大,着凉了可不好……”
陈无尤平心静气,用肺呼吸。
闻言,小名唤作蛮蛮的苏冰洋撇了撇嘴,“你怎么那么啰嗦,就像府上的老婆子一样的,唠唠叨叨地没完没了,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教你吹叶笛?”
“你先下来,我再学。”陈无尤摆明态度。
“好好好,依你,都依你…”,苏冰洋小大人似的摆摆手不耐烦道,然后在枝桠站起身,一跃而下,
如一条灵巧地从飞湍的瀑布中跃出的银肚小鱼。
当然树下接住这条粉雕玉琢的“小蛮鱼”的,正是早日等候在树下的“老婆子”。
根本没有传说中的温香软玉入怀的柔软触觉,只感觉一柄几百斤重的铁锤在胸口上猛砸上了一记。
行气境初期的陈无尤被从十几米高的梧桐树上跃下的苏冰洋砸了个踉跄。
若不是陈无尤运气将这份“怖人”的力道化解了几分,估计今晚得躺在二师兄那了。
还没来得及听砸在胸口的苏冰洋道一声谢,便看见方才娇柔似小鱼儿般的她,如一只敏捷的小老虎般从陈无尤的怀中飞速窜离。
“你…想做什么?”
“小老虎”涨红了脸,瞪着大大的眸子质问道,“你怎么这般无礼?”
陈无尤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更痛了。
直直倒在了柔软的地上。
看到倒在地上的陈无尤,苏冰洋明白了自己误会了眼前的这个“老婆子”,于是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小声无辜地说道。
“我其实…自己可以下来的。”
“那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