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调侃的性质完全没了,略带忧愁地道,“阿原啊阿原,都说三岁看到老,你已经六岁了,却如此不解风情,将来只怕是冰山面瘫界的代表人物,得活在神坛上,被奉为一朵高岭之花了。”
“嗯。”对于连夏的调侃,阿原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懂,但他还是应了一句,这是近半个月相处养成的经验。
“算了,现在的小姑娘审美都挺特别,没准就好你这强迫症一口。”连夏老气秋横了下了一个定论,这才接过肉卷。
被这样说,阿原也不生气,只是缩回手,一板一眼地给自己准备了一份肉卷,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秀气得像个小姑娘。
不过到底近墨者黑,姿势依旧优雅,却非常速度,也算不失实用。
然而,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自见到连夏,就缩头不敢再叫的大猫都要哭了——你们这些坏银,大坏银,我这么大一只就站在这里,你们看不见吗?
它委屈巴巴地“喵”了一声,相对体型来说极为小巧的鼻子不断抽动,仿佛是在嗅闻烤肉的香气,嘴巴开开合合,粉红色的舌头舔着猫爪——盛放过鱼片的那只,虽然被连夏洗了一通,但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丝丝鱼腥气,被大猫灵敏的鼻子捕捉到,用以解馋。
透明色的口水沾湿了大猫嘴边的毛毛,它看起来可怜极了。
连夏却已经吃完了一个肉卷,连肉带叶一起吃下去的,既解了馋,又不腻味,时常令她感叹,烤肉配生叶,绝了。
大猫叫时,连夏正要去拿下一个,顿时,心中一动,有了一个好主意,伸手入怀,掏了掏,掏出一株巴掌大的小草,正是据说对骨头有用的那株。
从干净生叶中抽出一张,她抓起整只烤好的兔子,片了一些下来,再把小草塞进去,卷吧卷吧就成了一个大一点的肉卷。
“吃吧。”
“喵”大猫欣喜而短促地叫了一声,蓄势待发的舌头犹如出鞘的利剑,连夏只觉得眼前一花,没什么感觉,肉卷已经不见了。
大猫非常小心又珍惜地咀嚼着嘴里的肉卷,竟然半点都不曾露出嫌弃之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惯了草,所以连树叶一同习惯了。
倒是连夏看大猫这样,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又给大猫卷了两个,反正如果不够的话,再拷点自己猎回来的这只亦挺好。
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刻钟,连夏自觉歇够了,开始分解猎物,内脏因为目前找到的调料太少,无法驱除那一股味儿,一直是丢掉的。
这一回,也不例外,直接扔进湖里,算是犒劳大鱼们了。
骨头无论大小,通通被连夏剔出来,洗去血腥味,放到大猫专用的篮子里。
肉呢,则是一块块烤干,只留下四分之一,这还是连夏胃口大,否则这天气,存个两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等连夏用烤好的肉卷诱惑大猫吃下一半骨头,再去它领地搜刮一番,顺利找到最后两株酿酒材料,天色已近黄昏。
将大猫扛回原来的地方,两人手拉手回到了经过收拾,勉强降低了两个臭味度的山洞,第一时间摘绿尾,嚼吧嚼吧一叶,吐出来,再摘一片含着。
这大概会成为他们以后生活的一种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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