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3|民国谍影(9)三合一(1 / 2)敛财人生之新征程首页

民国谍影9

怎么可能?

统站的监狱是外面的茶馆酒楼妓院吗?的是谁想来真的就能来的吗?

林雨桐也顺手拿了衣服:“走!”

四爷身子微微侧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要出去的林雨桐然后问葛副官:“跟站长汇报了吗?”

葛副官微微犹豫了一下才道:“……因着是金主任老家的人,又是林主任主要负责的事所以卑职就先过来了。”

“那我可要批评你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先不禀报站长呢。”四爷训的一本正经“可不能因为站长之前训诫过你你就心怀怨怼。”

“卑职不敢!”葛副官说着就忙道“我这就去禀报站长。”

看着此人走远,林雨桐跟四爷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哪里是葛副官没禀报给吴先斋?肯定是先禀报了却因为吴先斋的授意他先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四爷和自己面前。

这还是怀疑俞敏杰的失踪跟自己或者是四爷有关吧。

四爷叫挨个通知站里的头头脑脑,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着急离开,他自己则以等桐桐的理由虽然一副焦急的样子但却看着桐桐在里面磨蹭。大半夜的描眉画眼的,他是半点也不急。

事不是他干的,桐桐刚来,人是交给站长的人的。便是有连带责任那就连带好了。但主要责任根本轮不到桐桐身上。统的监狱里能这么自由的出去,那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军内部有别人奸细。工党的奸细就是自己和桐桐,绝对没有别人。自己和桐桐没干,那很显然,只能是统干的。

“……也可能是人。”去了站里,开会的时候,周一本除了点出了工党以外,先点出了人,“我看咱们内部,是得好好再查一查,可别叫人给渗透进来!”

林雨桐属于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不好发言的。

但四爷就说了:“刚赶上家眷来的时候,闹了这么一出。但我还是相信,这跟咱们的家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至于周队长说到的人……现在确实是不能保证说咱们内部一定没有变节者,但是……人救俞敏杰,理由呢?”

“许是他本就是人派来的?”周一本这么说。

“好!姑且当他是人派来的,但既然已经把他搭进去了,周队长以为……人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不惜暴露他们隐藏在咱们眼皮底下的特务,而去搭救那么一个货色?”

“我同意金主任的观点。”邱香山接话道:“只要不傻,就明白,那就是一赔本的买卖。救这么个人回去,没有丝毫价值。难道俞敏杰的样子,是那种可能掌握着重要秘密的人,对方是怕他关押期间泄露秘密吗?纯属无稽之谈!”

这话就说的周一本有些不高兴了:“那依照邱主任的意思……不是人干的?那你说,是谁干的?”

邱香山还真就不好说,“……刚才都看过现场,人是被单独关押的。守卫的饮食被动了手脚,一个个睡的比死猪都沉。这人是拿了钥匙,然后开了监狱的大门。给俞敏杰换上守卫的衣服,溜出去的。外面的小巷子里,有车痕迹,但咱们的车没动。那就是说外面有人接应……这么干净利索,只能说明这个人在咱们呢内部潜藏的很久了。其实说起来,这回的事,还真就是因祸得福了。为了俞敏杰这么一个小人物,叫咱们发现了潜藏的大鱼,理乎?运乎?”

“行了行了,少之乎者也的。”周一本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说了一大堆,你倒是给指个方向。净说些没用的!”

起了争执了,那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吴先斋这才道:“都少些指责,好好的说一下眼下这个案子。”说着,就看四爷:“金主任,这件事你怎么看?俞敏杰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大……不!”他看了林雨桐一眼,才道:“俞家跟金家怎么说也是世交,如今在咱们手里,把人丢了,别说是你了,我都觉得不好对金老爷子交代。”

“站长勿用自责。这件事完全是俞家咎由自取。”四爷就道:“婚姻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强迫谁。不愿意就不愿意,愿意就愿意,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如今却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给咱们平添了多少麻烦来。这件事情,邱主任说了不可能是人的原因。那我得说说,这次的事,也可以排除工党嫌疑的原因。”

周一本挑眉,如今可没人敢公然为工党说话。

四爷像是没看到众人的表情一样,只问说:“在诸位看来,俞敏杰像是工党吗?”

可工党也不会贴在脑门上。

“若俞敏杰真是他们的人,这个时期,派人到咱们身边来,图什么呢?工党的口号一向是民族战线一致对外,他们会干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吗?主动暴露埋藏的内线,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做法吗?”

“那以金主任的看法呢?”周一本好整以暇:“不是人,不是工党,那是谁?”

“我发现周队长怎么潜意识里,先把中给排除了。”林雨桐就接话:“如今这不是很明显吗?这就是中干的呀。在吴站长的领导下,站里出现埋伏很深的工党分子,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更不要提人了。可是统就不一样了,虽然说我也不待见中的人,但咱还得客观的说话。至少他们在对付工党和人上,不含糊。把咱们的情报给中这是有可能的,但是通工叛国,这些人……老实说,我是不信的。”

“可是为什么呢?”人家为啥要这么干呢?周一本摊手:“跟统,这两年来,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邱香山一笑:“我说周队长,你的心可真大。咱们跟统,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吗?从咱们军成立之初,这梁子就结下了,生死仇敌呀!戴老板的家规你忘了,凡是跟中私下接触者,杀无赦。怎么?忘了!哎呦!你这很危险呀周队长!”

周一本还真就觉得这次的会开的真他娘的憋屈,好好的,这便将自己给孤立了。

都是他妈的家里那个娘们惹的祸!以前金汝清还在中间协调协调,如今呢?彻底的站到邱香山那一边去了。

吴先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摆摆手:“都不要争也不要吵了!”他看林雨桐,“林主任有何高见?”

“过去或许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这个麻烦可能还真是我惹出来的。上次的事,听说,赵敬堂没少受申斥,中在员长那里,可没落到好。听说那边的老板被叫去被罚站了两个小时……”

几个人瞬间就睁大了眼睛,这却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消息。

没想到发生在统府的事情,她也能知道。

周一本就道:“可这种事,得有证据。”

“证据……有啊!”林雨桐就道:“人是怎么没的,我再怎么把人给带回来就是了。至于内部的奸细,我却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周一本问道:“你要把人再抢回来?”

“不!”林雨桐起身:“谁弄走的,我得叫谁送回来。”说着,就往外走,“麻烦诸位稍微等等,今晚在办公室凑活吧。”

说完,人就走了。

谁都没看一眼。

四爷是知道,她没把握是不会这么干。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周一本问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邱香山靠在椅背上:“让咱们找内奸,她去把人再给弄回来,就这么档子事。”说着,就看吴先斋:“您看……咱们……”

“该审就审,该抓就抓……”吴先斋起身:“我就在办公室等着。”

得!站长一走,周一本就拎着杀气腾腾的出去了,边走边骂:“老子今儿要看看,是谁他娘的吃里扒外。”

邱香山跟四爷努嘴:“喊打喊杀的……要有用也不会今儿出了这样的纰漏。”

四爷朝外看看:“憋着劲呢,你还是小心着点。”

邱香山切了一声:“他还能干嘛?”

四爷低声道:“嫂子是不错,但是人家家里那位,跟上面的关系很深。”

邱香山挑了眉头:“几个意义?另有靠山?”

四爷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就是提醒一声,别把到嘴边的鸭子给折腾飞了就行。再者说了,周队长可不蠢……人家手里的这个……”他用手指搓了两下,按时钞票:“比你我要厚实点吧。”

邱香山嘶了一声:“站长会收?”

四爷便笑:“站长不会吧!”

屁的不会!邱香山指着四爷:“你耍滑头。”

“老邱啊,不是只你会夫人外交的。”四爷就这么说了一句。

嗯!站长便是收了,也只说是不知情,全都是站长太太和周太太私下女人间的互相馈赠,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嘛。

不怕担责,又能收钱,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邱香山就看四爷:“老金,给句实在话,你就没想着再进一步。”

四爷朝门外指了指:“被缠上了。只生活作风这一条,就能给打回来。我还想再进一步……”说着,就哼笑一声:“没指望,也不折腾。”

邱香山对这话半信半疑:“老金,以前我觉得你深沉,如今是越发觉得你心思深了。给我说句老实话,就真不想再进一步?”

四爷低声道:“内部是不行了。但如今统内部也有外调任职的,有在救济署的,有做了随军参谋的。在哪里没有升迁的路子……”

这何止是升迁的路子,这还是发财的路子。

救济署那地方,分分钟过的都是钱。若是随军了,那就更了不得了。部队的升迁可比军内部升迁的路子广的多。

这两条线,还别说,那个妖狐还真就能办的到。

邱香山点着四爷:“我就说嘛,你向来也不是个看见女色就迈不动步子的人,原来是为了这个……”

“嗳?”四爷及时给打住他的话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为了哪个?哪个都不为,只为了爱情……懂吗?”

邱香山压着嗓子嘎嘎嘎的怪笑:“行!有你的!为了爱情!为了伟大的爱情。”说着,就又道:“那你这样不行呀。人家现在是单枪匹马,你不说去英雄救美,倒是搁在这里算计人家,说不过去吧。”

四爷就道:“她刚来,正要立威的时候。我掺和什么呀?没瞧见吗?她那是要压老周一头吗?这要是她一个人真把人弄回来了,要行动队干嘛?一个队干不过人家一个,脸呢?”

有理!

“那依你看,她……真的成?”邱香山就问。

成!

她说成那就一定成。

今晚这么大的行动,统一定留着重要的人物的。不是赵敬堂,便是陶金还在。不管是谁在,今晚的事情都好解决。

她开了车,停在离统大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远远看去,今儿值班在岗的,比别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从事发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俩小时。把人安顿好,再回来复命,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

她下了车,在路边等着。大冷天的大半夜,外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她把路边两家上铺门口放垃圾的竹筐随即的仍在路当中,就躲在屋檐下等着。

远远的看见那边开了门,有车开了出来,她就靠着一家吃食铺子的炉子。

车一到破竹筐的跟前,就不自觉的先慢下来了。车本来也不快,下着雪呢,它能开多快。就这点刹车的工夫,注意力都在前面的障碍物的空档,她就地一滚就钻到了车下面,扒着车就算是成了。

这车是谁的?

有资格这个点坐车的,不是陶金就是赵敬堂,或者就是去两人家里的。

陶金这会子就在车上,问司机:“怎么回事?”说着话,手里的就已经拎起来了。

“没事!”司机稍微转了一下方向,绕过破筐子,“拉垃圾的把垃圾筐乱扔。”

便是这么说,陶金也没放松。直到到了赵敬堂的家里,他们家的大铁门开启,外面站着一排的人,他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他下车,喊那些守卫:“关门,落锁!门户看紧点!”

可这种天,在外面值夜怎么可能。

有门房嘛,怕有人从围墙上进来?那不用怕,后院就修着岗哨呢,两层楼高,这会子只怕也在上面喝酒吃肉呢。

能有什么事?干这一行危险是危险,但只要不是汉奸,也没人刺杀你。间谍也不费劲杀人,杀了你没啥用,何必费劲。

平时这些长官还不是出去跳舞的跳舞,也没见出啥事。

如今这个时期,也确实是这样。正因为知道会是这样,林雨桐才会夸下海口。这里的守卫没有想的那么森然,进来是轻而易举的。

从车上下来,滚入一排冬青的后面。二楼一间屋子的灯才刚刚亮起,想来,那就是书房吧。

从一楼攀爬到二楼,并不困难。但是完全不用,因为一楼的厨房窗户轻轻一推就开了。想来是为了散味道特意留着的。

她从厨房进去,关了一楼的灯,就摸到了二楼。

书房这种地方,是有些不大好进的。但从二楼的卫生间翻出去,贴着书房的窗户,还是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的。

赵敬堂此时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恼:“……你这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