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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谍影19

四爷将照片翻来复起的看了几遍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周一本。周一本刚回来,一接电话就笑:“是你啊!老太太过来的事我听说了这一直是浪子没人管现在有人管的滋味不好受吧。”说着,还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言难尽你等我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说。”四爷说了不等那边的反应撂下电话就过去。

周一本也不知道对方几个意思嘟囔了一句什么才叫下面的人:“别傻愣着沏茶取柜子最里面的龙井……”

“别忙了。”四爷直接推门进来:“也说不了两句话。”

周一本却不管:“一栋楼里办公,可咱们相互串门的时候却不多,你说你好容易来一趟……”

“别来这些虚的。”四爷看了他一眼“知道!我知道!你最近是忙着招兵买马等着钱是吧?”

周一本朗声便笑:“知我者,你老金也。”他拉着四爷坐下:“这次招募,我是真花了心思了……”

“可站长也怕啊……别到时候钱没少花完了叫我也不好跟站长交代。”四爷坐下状似随意的叮嘱了一句。

周一本忙道:“老金,我是这么想的……”

四爷摆手:“你怎么操作的,不用跟我说。只要你确定不会叫我跟站长不好交代,怎么都好。但大概多少人数做什么花钱,这你得报给我。我批条子,你去财务领钱。”

“痛快!”周一本顺势就收了这个话题,继而问起:“我刚回来,可也听说了。怎么?你跟咱们这位新站长的事家里知道了?我说,你认真的?”

周一本对这个副站长是林雨桐的事没多少意见,反正也轮不上他。只要不是邱香山就好,再说了,这位副站长摆明了不管事。这站里其实跟之前没什么不同。又回到相同的起点,机会又是均等的。因此,他连对林雨桐之前的那点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况且,林雨桐确实是一招惹不起的人物。真惹急了她,她杀了你别人也未必能怀疑到她身上。

对有本事的人,说真心话,他是心存敬畏的。

四爷没说话,只从包里掏出照片来递过去,别的再不言语。只端着杯子喝茶去了。

周一本原本没明白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拿起照片笑了一下:“这谁拍的……抓镜头抓的挺好……”一男一女相对而立,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头,女人伸着手给男人整理衣领,男人温顺的低着头,不知道正给女人说着什么。这么一看,端是一对璧人。才再要打趣几句,紧跟着就发现不对,这个视角……“得是从我家二楼才能拍到的吧!”

行家!

四爷点头:“所以,我过来问问。”

周一本连忙道:“老金,我还没这么无聊!拍这个做什么……”

“我要疑心你,我这不是就不过来了吗?”四爷一把按住因为着急辩解要起身的周一本:“正因为知道肯定不是你,我才更得过来。嫂夫人一个住在那里,真要有个什么事……老周啊,后悔莫及啊!”

是啊!不是自己,肯定也不是自家婆娘。那这照片是谁拍的?

肯定是在自家,那就说,背后整金汝清的人进出过自家。

“走!”周一本道:“我搭一趟你的顺风车,我得回家问问去!姥姥,拿老子当使了。你放心,老金,这事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说着话,两人也不喝茶了,起身就往出走。

路上的时候,周一本觉得这次被人家抓住这么的把柄人家没计较反而不计前嫌,这么利索的答应批钱,这事上人家做的厚道,他也不好意思,便道:“这几天报纸上的风声很不对,老金,要不然我带着人把报社那些请回来谈谈。这事背后怕是统那帮家伙闹鬼。别的不说,林副站长这能力我是知道的,她说炸死的是人,那必然是人……”

四爷摇头:“这事你由着中闹去,咱们不用出面。”

“这是为什么?”周一本就扭脸看四爷:“我看你跟她的关系,也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当然了,说句不好听的,除非是她厌弃你了,她跟你闹着玩,否则,你是不敢跟她闹着玩的吧。”

我在你们心里得多无能!

就听周一本有继续道:“大男人的,人家跟了你,你说要紧的时候你不护着,这也不像话呀。”

不是这么个事。

四爷回了这么一句,才又道:“这事不用咱们插手,自有人收拾这局面。不着急。”

“听说老板对她可有些流放的意思。”周一本话里带着几分打探的意思,“你说,上面还能管?”

“这就跟自家的孩子是一样的,当爹妈的拿棍子打都行,但凡别人碰一手指头,那当爹妈的能干?”四爷笃定的很:“老板不会看着不管的。”

好似也有道理。

说着话,就到了地方。四爷要先回桐桐这边,周一本拉着非不让:“你跟我一起进去,问问我家那败家娘们。要不然这事叫林副站长知道了,还当是我包庇我老婆呢,走走走,你非得给我当这个证人去……”

“你我还信不过吗?”四爷非不去:“行了,我去你们夫妻说话反倒是尴尬。也没多大事,寄给家里就是个恶作剧……”

“那也不成!”周一本非不撒手:“我这人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不能马虎。”

正拉扯呢,林雨桐从里面走出来。她刚才在楼上都看见了,这会子下来,就问两人:“拉扯什么呢?”

周一本一见,马上道:“您出来的正好,您一块进来,咱们有什么话该问清楚。”

林雨桐是不知道什么事的,就扭脸问四爷:“问什么话?”

四爷拉着她:“那就进去瞧瞧,这个老周,心病还挺重。”

林雨桐一出来,路过的人都自动闪远,好像她真就是吃人的,这叫人心里还真挺不是滋味的。

周太太知道周一本回来了,外面汽车一停,她就瞧见了,再者,门口还有两人守着呢。但她不知道周一本带着人来了。她这会子正在厨房指挥着下人,煎炒烹炸,看起来挺忙活的,像是要待客。

“你这是干什么?”周一本一进来动动鼻子就闻见了,皱眉就问。

周太太一扭脸才看见四爷和林雨桐:“哎呦,贵客呀。赶紧坐!”说着,就叫帮佣,“上茶呀!别愣着。”

说着话,却拉着周一本往厨房去:“你看看我准备的怎么样?”

得!两口子这是要说私房话。

周太太的声音饶是压制,林雨桐在客厅里也能听得见,周太太在抱怨:“……你怎么把她带到家里来了……要是叫人家知道我跟她那样的人交往……谁还敢到咱们家来?”

我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

好吧!跟这种女人你没法说理,假装没听见。那边周一本拉着太太就往出走,“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跟那些无知妇人一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自己的主见都没有。”说着话,人就又回到了客厅。周一本不管周太太的脸色,直接就跟林雨桐道:“您别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她知道个狗屁!”

把周太太脸臊的通红,却是敢怒不敢言。

林雨桐只笑笑,不知道周一本到底想干什么。

周一本把照片拿出来递给林雨桐,然后转身虎着脸问老婆:“你别跟我拉拉扯扯的,老老实实的说,家里这两天都来什么人了?”

林雨桐看着照片就皱眉问四爷:“这是早上起来送你出门被人拍的吧。那时候是几点?我记得你说你要早点走,去刮个脸,七点吧!对!七点,你出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挂钟,七点零二分。”

四爷点头:“是那个时候,我上车的时候是七点零五。”

这么早,大冷天的七点钟,天亮了是没错,但这么早,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再看照片推测位置,应该是在周家二楼拍的。这个点,什么样的客人在人家的二楼拍照。关键是吧,要是在二楼的阳台,林雨桐不可能察觉不到。所以,这个人还应该是隐藏在窗帘之后吧!

而且,这跟偷东西还不一样。偷东西是逮着空把你家的东西拿了就成。可这个……不是长时间藏在这里,你也不可能抓怕的这么好呀。

如此推论,可以得出,周太太这边偷偷藏着一个带有不纯目的的人。

而这一点,周太太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呢?

周一本之前只想着在他们家,没往深了想,但叫四爷和林雨桐把时间点出来,他就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只扭脸上下打量周太太:“家里留宿什么人了吗?”

周太太顿时就怒了:“我一个女人在家,门口还放着两条看门狗,我能留谁住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周一本抬手就要打,林雨桐一把拉住了:“周队长这是何必?家里这不是还有佣人?”

“佣人晚上不在家里住。”对这个周一本是知道的,他还解释了两句:“这些帮佣最晚八点就走,早上八点以后过来。我太太起的晚,早饭也晚。”

“那周太太是在一楼住?”林雨桐指了指开着的一间房门:“那是卧室?”

周太太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对啊!卧室在一楼。大晚上的,我上二楼干什么?”

林雨桐笑了一下,还是道:“那就一定是贼干的。前面哪怕守着人,对于真想进来的人,那是想拦也拦不住。”

外面守着的外勤人员,是两班倒。白天一拨,晚上一拨。晚上的这一拨……还不能进屋,大冷天的在外面一守一晚上……也不甚靠谱。这么一想,好似这贼是有空子可钻的。

可钻了这样的空子,目的呢?这么翻墙越脊的,就为了怕这么一张照片?

有了这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

男女之间的花花事?可自己跟四爷那是明着乱来,又不是偷情,有偷拍的必要吗?

这只能说明,周太太很可能在这件事上,说谎了。

林雨桐就拉了四爷起身:“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就不叨扰了。”

四爷朝周一本点点头,就告辞了。

周一本送到门口,看着林雨桐和四爷过马路,进了家门,然后回屋,关门,这才扭身,去问两个黑衣人。

“这两天,家里有什么特别的?”他看着两人这么问。

两人摇头:“太太白天也不常在家,要么是逛街,要么是打麻将,晚上才回来。您得问问晚上值班的。”

周一本这才作罢,回去就把帮佣全都赶出去,将门给关上。然后慢慢的解开衣服,外面的大衣,里面衬衣的袖扣领扣,紧跟着毫无征兆的一巴掌抡到周太太脸上:“刚才有人,我给你留着面子呢。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住在楼上还是楼下?”

周太太被打的摔倒在沙发上:“我当然是在楼下了。楼上是收拾了卧室,可我一个人不敢住。我又怕对面那女人多想,所以才……我真没骗你!不信你就去问晚上值班的……他们在院子外面,在窗户上一喊,他们就能听见。我的灯是几点灭的,他们最清楚。”

周一本看了周太太一眼:“你最好跟我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周太太捂着脸,“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她得罪的人多了,谁知道谁要针对她!你为了她回来就拿我撒气,我也不活了!我要给我哥哥打电话……”说着,她气焰重新就起来了:“告诉你周一本,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周一本一把将电话线扯了:“给你哥打电话?别说你哥,就是你亲老子,也不敢伸手管这事。告诉你,你最好是什么也不知道,要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说着,就蹭蹭蹭的上楼,周太太也不管电话了,跟了上去。

楼上卧室书房卫生间,周一本来来回回的都看了一遍。然后在二楼小客厅的阳台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对面。他选好了角度,然后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四下看,在一楼的下面,一楼突出的那点屋顶的瓦片上,看到了两根烟蒂。他从窗户翻出去,将烟蒂捡起来又翻回来,问周太太:“这是什么?”

周太太朝后退了两步:“烟蒂……我哪知道会有?许是搬家的人扔的……”

“这种烟我抽都心疼,国进口货,可不是谁都抽的起的。搬家的人要是抽的起,他替人搬的哪门子家?”周一本说着,就推开她下楼:“狗屁不通的老娘们,不叫你在这里住非不听。家里的门户都看不好,迟早得被你害死。”说着,就到了楼下,一边穿外出的衣服,一遍问:“我再问你一遍,就住这里还是跟我回去住?”

“我怎么回去?我都请了那么多客人了。”她指了指厨房,“明天宴客,都是贵客,怎么好得罪?”

周一本不再说话,“那你就呆着吧!”

林雨桐在窗户上,是看着周一本离开才收回视线的。她回头问四爷:“怎么回事?”

四爷就把事说了:“……给金家送这个照片的人……有点奇怪!”

是敌人吧,也不像是敌人。倒像是跟他们两人有私仇!

林雨桐就道:“会不会是徐媛?她从人的大牢里出来了?”

这个还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