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第二个星期六,算是和小蔚儿有过正式的约会了,当然之前的许多次见面也算是相互熟悉的过程。自从上次桔山一行,小蔚儿吐露心意,我没有明确答应,没有明确拒绝。太快了,一切太快了,就像刚生下来你的妈妈就要求你走路,刚踏入校园就要求你参加工作,快的我猝不及防,也没有想好小蔚儿在我的心里的位置。
正巧遇上她爸爸的事,我就更不敢和小蔚儿离得那么近,毕竟做错坏事,面对受害者总会有些难以启齿的时刻。
“喂!大佐,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做朋友了?”小蔚说道。
“哪有!只是,,,”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要有顾忌,我没有关系的,再说那件事也不全怪你。”小蔚说道,“我的那个爸爸嘛,就是那个样儿,让人伤脑筋,坏点子又多。有时我也有想过,是该给他一点儿教训,没想到我这么想着,你就真的做到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
“你真的不怪我?”看着小蔚笑容灿烂的脸,我丝毫感受不到善意,反而令我心惊胆战。
“当然会怪,怪你下手不够狠,要是让他一个月起不来床,岂不是就没有人管我了。”小蔚开玩笑说道。
“怎么可以这么说,在怎么坏也是自己的老爸!”我说道。
“大佐!”小蔚情绪低沉下来。
“嗯?”我好奇地看着小蔚,说道。
“很多人都是这么说,只要爸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亲戚邻居就会说‘哎呀!好歹这是你的丈夫,小蔚的爸爸呀!怎么可以放手不管,这怎么可以啊!’然后我就会说‘他总是这样我们没有办法,他自作自受,怎么能够将负担加在我们身上,这没道理是吧!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为什么我们要被家庭这个东西束缚,家庭成员一旦有什么事情都得我们来擦屁股,我们就不能自己养活自己,为什么凭白分担这些痛苦呢?’你知道哪些亲戚邻居之类的不乏年迈的老人,他们固执地认为我是离经叛道的看法,所以每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少不得要好好的理论一番。”小蔚一边比划着手势,一边说着,把情景再现地淋漓尽致。
“这,,,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越说越复杂,越说越糊涂。”我说道,“可是你想过,就因为血缘关系,你才能成长到现在,你受到恩惠,也应该施与回报呀!”
小蔚痛苦地揉着脑袋,苦闷地说道:“我不明白,我之前的父亲去哪了,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须知他是我们家庭的支柱,但是不知道哪时候这根柱子就被虫子腐蚀地千疮百孔。我越来越怀念我的童年时代,那时候家庭和睦,感情美满,空气都是香香的烤鸡腿的味道;但是就在一个莫名的时间,因为一个父亲,我们整个家庭就变得千疮百孔了,我们背上巨额负债,被人半夜踹门要钱,存款都被父亲挥霍一光,亲戚朋友都离得我们远远的,就像是看到瘟神似的。为什么父亲一个人的错,必须得要我和妈妈来偿还,我不明白,不明白,,,”
抱着正在呜咽哭泣的小蔚,我不禁想起了那个清晨对于婚姻的恐惧。这种来自心底的恐惧是伴随着小蔚的控诉一点点被提上我的脑袋,使我升起一个念头——拒绝婚姻。尚不成熟地我还未明白婚姻对于人类社会起着什么作用,或许这种作用是人类社会繁衍生存的一种长存机制,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沉浸在对婚姻带来的巨大强迫性的恐惧中,所以我武断的下定这个决心。
后来我明白这个决心是有多么的幼稚,幼稚到我认为自己的智商仍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