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他的问题。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的任凌钧正在独自回宿舍的偏僻小路上。

最近他实在太受欢迎了，寝室那仨货说和他待一块压力山大，所以暂停和他吃饭等一切日常活动。

任凌钧也乐得清闲，一个人的话，能悄无声息地走一些小路，躲避大路上的“追捕”。

不过，走小路的话，总能遇到一些同样不走大路、喜欢走小路的家伙。

比如面前猝不及防突然出现的这只大白猫，幽绿双瞳盯着他，眼睛里也写满意外，似乎是没想到会遇到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人一猫不约而同，问出这个问题。

任凌钧转念一想：一只猫走小路，不是很正常的么？这问题蠢得很。

他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表示告别之意后便打算离开。

“站住！”

任凌钧立即转身，“白主任有啥吩咐？”

白茹果见他居然转身要走，一时脱口而出就叫他留下，但他真的留下后，她又张嘴无言。

“咳……”

“白主任近来可是有心事烦忧？”任凌钧未等她开口，主动问道。

似乎他看穿了她的窘迫，主动找了话题。

“……多话，关你什么事。”

“你看起来憔悴了几分。”

任凌钧静静望着她，眼神难得温柔，和往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截然不同，带来几分反差的珍贵感。

白茹果觉得连日来因疲惫而变得冷硬的心，悄然软化了几分。

“……一只猫憔不憔悴，你也能看出来？”白茹果下意识不信他。

“我养过猫啊。”任凌钧伸手朝眼角往下扒拉了一下，“而且你现在就这副模样，看不出来的大概瞎吧。”

“……哼！养猫都不得好死！”

任凌钧挠挠头，“你是得道妖怪没错，但是有很多你的普通同类，只能在大街上流浪，被人类收养才过上好日子。若是这些人不得好死了，流浪猫你养？”

“没有自保能力，死了活该。”白茹果十分冷漠无情。

“哇……你说的是人话？”

“谁稀罕要说你们人话。”白茹果晃了一下尾巴，“我根本不屑化成人形。”

任凌钧嘴角勾起笑容，“那为什么这么讨厌人类，却要暗地里帮一个人类？”

“！！！”白茹果一惊，瞳孔睁大了。

“第二次体检用的测妖秤，你提前换过了吧。”

“……神经病。”

任凌钧单膝蹲下，以平视的目光看她，笑意盎然，“第一次体检的时候，我知道增长量不会高，但零增长量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因为我认为，我给我的学生们打的基础，比那些家伙们搞形式主义填鸭式教学要好得多，不过我的学生们基础差，所以增长量估计是下游水平，绝对会遭其他班的傻妖怪嘲笑。

但结果却是零。

我无法接受。

而我后来回班里给我学生们测试了一遍，发现他们掌握的情况还是很不错的，这事实上的相悖令我困惑。

我思前想后，我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不解决这个问题，恐怕第二次体检结果，我的二班平均增长量仍旧是零。

然后，我特意问了一下我寝室里那三个家伙，他们在初级班上课时候先从什么教起。

结果，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他们也觉得初级班学生们基础不扎实，所以都是从音标先教，背熟了，教会了，再学读听说，循序渐进。

教学顺序未必一致，但是内容大同小异。

都是幼童学习语言的基本过程。

我想来想去，零增长量的出现，问题就在于这教学内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