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邪啐了一口唾沫道:“老吴头你别幸灾乐祸,等我跟杀鸡崽子似的把那群剑修的头给拧下来以后,咱俩比比谁杀的多!”
绿衣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比不过比不过,谁不知道你张重邪在瀚海洲是出了名的好杀之徒?老夫我只不过是个名门弃子,没那么大杀心的。”
然而还不等张重邪反驳绿衣老者的话语,在二人身前的山路边的林子里就是窜出了几位年轻修士。
他们结伴而行有有笑,俨然是一撮正统修士的团体。
领头的是个白脸,身穿凤凰洲鱼龙宗的道袍。
他们应该也是要从神山山林中穿过山麓,去往腹地的,正巧跟张重邪二人撞了个正着。
他们一见了张重邪二人先是一愣,下意识就是面露鄙夷的准备绕路而校
毕竟正统修士一般而言为了彰显身份,都是要穿着自己宗门的道服的,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若是见了谁都是去递上自己的仙家谱牒,未免太有失身份了。
所以像得张重邪跟吴老头二人这般穿着平常布衣的,八成就是受人白眼的散修了。
张重邪本就是对这群高高在上的正统修士看不顺眼,此时好不容易被老大给放出来,一见了这群年轻这幅鄙夷的样子,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他右臂肌肉绷起,一个箭步上前就是挥拳直捣那鱼龙宗白脸的面门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没看清我身上的鱼龙宗道袍吗?敢光化日出手行凶!”
那白脸大惊失色,慌忙间后退,双手交叉之下,一件黄阶防御类法宝就是凭空出现在身前,想要挡住张重邪的挥击!
但张重邪是什么人?
在擂台之上可是两拳就将南帮二师兄李树的玄阶法器给打烂了,区区一件黄阶法宝怎能挡住他这愤怒的一拳?
“当!”
那黄阶防御类法宝是一件护心镜,随着张重邪一拳打了个结实,那护心镜应声而碎,就跟个纸糊的玩具一般在半空中炸裂开来!
“怎么可能!”白脸疾呼一声,转身就要逃。
他身边跟着的同伴一看自己这帮子人里面修为最高的那个玄阶中期的鱼龙宗弟子都是连一招都招架不住,他们这群黄阶玄阶的半吊子还有什么胜算?
于是随着那鱼龙宗弟子抛弃同伴欲走,剩下的三四个宗派的修士都是各自惊呼着祭出法宝四散而逃。
张重邪被那黄阶法宝耽搁了一拳,慢了几息时间,错过了最佳的追杀时机。
他啐了一口唾沫就是要继续追击,但一道劲风却是从他身后扫来,让得张重邪吃了一惊!
只见站在他身后的绿衣老者刚刚还毫无动作,但在见了这群修士都是准备放弃同伴四散而逃时却是狠辣地出手了!
老者眼疾手快,手中竹棍一抖,“呼啦”一声横扫而出!
正所谓棍扫一片,枪点一线,老者这一手棍法之中的“扫毡早已被练的出神入化。
张重邪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惊魂未定的几位年轻修士还没等完全散开就是被绿衣老者一棍子扫中,纷纷吐血飞出,跌在地上的、撞在山崖上的各不相同。
尤其是那率先准备逃跑的鱼龙宗白脸最是凄惨,竟是被一竹棍给扫在了面门上,当场头颅轰碎,红白四溅!
张重邪扭头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老者,破口大骂:“好你个吴老头,口口声声什么没有杀心,你这是作甚?”
绿衣老者双手持着竹棍频频挥舞,将那几个奄奄一息准备爬起来逃命的修士给尽数砸死,不紧不慢地道:“呵呵,老夫我后悔了,一见这些辈啊,我就想着教训教训他们,下手重零罢了。”
绿衣老者将教训二字咬的极重。
张重邪将这老者的话语听在耳里,记在心上。
他看了看地上几具被重棍给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心中对这老头的感观又好了几分。
不错,杀人下狠手,很对他张重邪的胃口!
张重邪越想越是觉得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了,他刚准备甩开这绿衣老者,先人一步杀向修士聚集的腹地,但突然间他就是想起了一件事,迈出的脚步猛然停下。
他挠了挠头,差点忘了怀里还揣着一副面具呢。
拿人东西得给人办事啊!
张重邪啧了一声,回头问道:“老头,那个叫什么周沛的反骨仔去哪了你看见没?他托零事,我得给他办了。”
绿衣老者想了片刻,回身指了指向神山高处的山路道:“刚刚山上有点动静,像是什么地龙翻身,他带着些玄阶的弟兄上山去了,怎么,他托了你啥事?”
张重邪拍了拍自己怀里的面具道:“他让我帮他抓个娘们。”
绿衣老者一愣,问道:“娘们?陈心瑶?”
“你咋知道?”张重邪很是惊讶,看来这个娘们不简单啊。
绿衣老者嘿嘿一笑,心道:
没想到这周沛还是个伪君子,花花肠子不少嘞。
“没啥,你办你的事就是,我去会会那个悟晾的北寒神宗大师兄去,你呀就在地上跑吧,哈哈哈。”
绿衣老者大笑一声,一跺脚御风而起,他得意地看了张重邪一眼就是向着腹地飞去。
张重邪气得牙根痒痒,但也没得办法。
谁让他不修神识也不修真气,只能凭着一双腿跑呢?
但他毕竟是五境武夫,双脚奔起来势如雷霆又迅似疾风,还真慢不到那老者哪去。
于是张重邪又是破口骂了两句,便是运转血魔功法,单凭一双腿便追向那御风抗棍的绿衣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