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随即问系统:“游戏有什么法律法规的限制吗?”
游戏系统:【只要不被新郎抓到,其余的请玩家自行摸索。】
寇冬点了点头,闲聊一样说:“这么说,我杀个人放个火,也是没事儿的,是吗?”
法治社会待久了,他真怕这么玩自己会被抓去坐牢。
游戏系统:【……???】
放火?
它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可还没等说出来,寇冬已经又拉开房门,往管家屋子里头去了。
管家是独自下楼的,烛台还在房间中放着。烛火没有灭,烧得劈啪作响。
寇冬捏着烛台,喃喃道:“也不知道人皮好不好烧……”
游戏系统:【??????】
它的问号都要从空中冒出来了,目瞪口呆看着寇冬把窗帘剪了,跟床单一起粗暴地堆了堆,旋即抱着又往裁缝屋中走。在系统近乎诧异的注视下,寇冬冷静地把这些东西往裁缝身上一堆——
随后他拿着烛台,将窗帘的布点着了。
地毯烧了烧,柜子里头人皮烧了烧,甚至把每间房屋都推开,漫不经心点了把火。人皮燃烧的气味慢慢蔓延开来,黑烟盘旋而上,房中红通通的一片。
游戏系统:【……】
不是它说,它是真没有见过这个玩法。
恐怖游戏的玩家一向都是以探索为主的,战战兢兢寻找生存方式,寇冬与众不同演戏坑NPC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放火烧NPC?!
它难得有点儿卡顿,震惊道:【玩家不怕NPC报复?】
寇冬把地毯也点着了,随即才说:“那也得他们起得来才行啊。”
游戏系统:【……】
“我刚刚看过了,管家出来动静还挺大,这一层NPC就没半个有反应的。”寇冬说,“这说明什么?说明晚上没有他们的戏份。”
简单来说,可以说是待机中。
那现在不烧还等着干什么、等明天早上他们开机吗?
寇冬又不傻,这不是给自己增加敌人数量?
他才不是那种没有枪,没有炮,特意去给敌人造的煞笔。
游戏系统:【……】
“所以,”寇冬做了总结,“不如一把火烧了拉倒。”
况且,烧对于他而言也是个机会,说不定他就趁乱跑路了呢……
寇冬忽然把手一拍,“对了,趁这时候,咱们去把婚纱也烧了。老子——不对,我特么早就看那破裙子不顺眼了!”
他不是那种没节操的人,绝不可能为了生存抛弃自己的尊严!
寇冬飞快往楼下跑,满怀期望飞奔去更衣室烧婚纱。只可惜刚刚跑到更衣室门口,便听见不远处有房门嘎吱一声响起,紧接着是教父清清冷冷的声音。
“为什么不睡觉?”
寇冬扭过头,看见了披着睡袍出来的教父。教父黑黝黝的眼直视着他,像是野狼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不紧不慢地舔舐爪子。
他盯住了教子细嫩的脖颈。那一片皮肤白极了,甚至有些扎眼。圆眼睛的少年就站在他不远处,神态惊惶,教他很想把牙齿直接印上去。
将这个人咬穿了,留在这儿,灌进他的骨血里。
他的眼里因这样的想法暗沉一片。
“不听话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他微微笑着,向前走了一步。
“——是吗?”
少年忽然说,“那要不是我不听话呢?”
“……”教父的眉头蹙起,未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上面着火了,”寇冬的眼睛一点点弯起来,说,“要是我不出来,我怕会被熏死呢。”
小奶狗的确是告诉过他夜晚出门会被灌满的规则,但那是在无事发生的时刻。
像今晚这种特殊情况,寇冬就不信这破游戏会仍然固守这规则。
果然,这句话说出后,教父的脸色显然变了。方才那种奇异的荣光从他的脸上褪去,他又成了冷漠威严的教父,凝望着自己的教子。
“那么,”他慢慢道,“你来更衣室门前做什么?”
寇冬一点也不心虚,反而把自己的胸膛挺起来了。
“这不是着火了吗?”他说,“我害怕我的婚纱出事,婚礼可绝对不能耽搁呀……”
教父:“……”
游戏系统:【……】
快特么别说瞎话了,你刚不是不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不可能为了生存抛弃自己的尊严吗?
这会儿脸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