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知不答,将陈沐声护在身后,轻声问道,"没事吧?"
女子揺了摇头。
江行知这才放下心来,眼神示意一旁的幕野,幕野招了招手,四五个强壮保镖走了过来。
近到江行知面前,男子冷然瞥了眼闹事的男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未说。
一群保镖会意,拉着那闹事的男子往外推搡,气势汹汹,男子瑟缩着,收了刚刚盛人的气焰,开始求饶," 沐声阿,沐声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阿"
"陈沐声!!"
"夏夏,你不能这样对我,夏夏~"
江行知闻声猛然回过头来,去看那男子,男子身影已被人拖远。
夏夏?
人群也识趣的散了,只留下还站在原地的陈沐声。
"没事了,回去吧。"
江行知拉起女子的手,轻抚着。
" 明天,我可要臭名昭著了。"
男子抬起头,"怎么,怕我不要你吗?"
陈沐声抽出手,"或许,我并不值得。"
江行知手心落了空,揽过女子的肩,将她抱在怀中,"我不在意,你的过往。"
陈沐声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关怀,安心,心中竟贪婪的不愿从这怀抱离去。
—— ——
一黑色轿车,拐过偏僻的胡同停了下来。
一四十多岁的男子下了车,透过车窗向那人道谢,"兄弟,回去还请告诉柳小姐,我林客松多谢她了,以后有帮忙的,尽量开口。"
那人敷衍道,"行了,行了,再有用你的地方,会通知你的。"
男子姿态谦躬,"好,好,还请兄弟把话带到阿。"
那人不耐的挥了挥手,男子识相的退到一旁,给车子腾出空来调转方向。
男子对着已远去车的背影,弯腰拱手,一副尽忠讨好模样。
见那车已来得很远,男子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土地狠狠淬了一口,"TNN的,给你脸了,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巴掌抡过去了。"
说罢,又疼的嘶了一口,轻揉了揉被揍的肿起的眼,嘴上也有些伤,"这帮小子,真够狠的。"
朝地上吐了口血水,一瘸一拐的走进了牌室。
日落,天色渐暗。
"M的,手气这么背?一局都没赢!"
男子愤愤骂了句脏话。
"哎,老林,你这输的才算多少,你不是有一个能挣钱的女儿吗?这点钱你还放在心上?" 一中年男子打趣道。
男人挥了挥手,"少提那个白眼狼,每回跟她要钱,跟要她的命一样,这女儿就是靠不住,赔钱货!"
"来来来,再来,我就不信邪了!"
"好,好,我们哥几个今天陪你玩个痛快!"
"…………"
月亮已高高挂在夜空中,夜色深沉。
屋檐下的一处牌室,仍大亮着灯。
男人们沸腾,叫嚷着,"来来来,再玩一局!"
"老林,这是你输的第几把了?"
"嗨!哪有多少,先欠着欠着。"
男子说罢,作势又要摸牌。
另一男子伸手挡着,"老林,你今天得的这两万块钱,除了还你之前欠的赌债外,今天你可是又欠了不少了,我们是小本生意,不能再给你赊账了。"
男子一听,立刻讨好道,"好兄弟,还怕我没钱还吗?来来,再玩一局。"
那中年男子揺了揺头,"老林,你还是等得了钱再来吧,我这儿,也是要养家的营生,除了你,我还没应过谁的赊账呢。"
男子没了面子,妥协道,"好,好,我这就要钱去,回来再玩。"
一桌玩牌的男人们,好声打了招呼,糊弄走男子。
男子刚走不久,那中年男子叼着完,抽了一口," 你说,这老林命是好还是不好?像他这样的蠢货,竟能生出这么能挣钱的女儿?"
另一男子答道,"嗨,管他呢,他老婆女儿都躲着他,恨不得和他断绝关系,他女儿能挣钱又怎么样,还不都是些不干净的钱。"
"你还管钱干不干净,有就知足吧?!"
" 喂,你说,咱们这样给老林下套,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哼,那他也要有这个能耐发现!他的钱不要白不要,山高皇帝远,谁的手能伸这么远?" 那中年男子又狠抽一口烟,将烟掐灭,又上了牌桌。
"来来来,再玩。"
"等那冤大头回来,还有的挣呢!"
"哈哈,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