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今生只娶你一个,没有她人,心思也只许你一个,不要妄想其他,否则,不管是府邸的荣光,还是什么,只要我在世,就会用一切的权力,让他痛苦。”郭煦一字字地说着,看着鲜草,拿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的一生,换取两人的幸福,郭煦不知是什么滋味。可是她觉得没什么比这更重要。
“为何?”鲜草拉过郭煦的手,问到。
“你可知,为何我一直不给你找人家,就是觉得那些人都配不上你,小门小户的倒是老实,可是人老实,不代表心老实,大户人家的,娶妾就别说,每日留恋烟花更是常有的。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不是没有期许过,可是我知你心里只想找一个一心一意的人,如今作为你的知己,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小。。。。煦。”鲜草拉紧了郭煦的手,笑了。
“我还是喜欢你这么唤我,十几年了,没听过了。”
“那。。。您让我答应什么?”
“既然作为凝儿的妻子,定要为周家开枝散叶,自老爷以来,周府一直人丁单薄,这如今就凝儿一人,我想让你多生些孩子,也让周府人丁旺些。”
“原来是这个。”鲜草说着,红了脸,低着头。
“如何,答应我吗?”
“鲜草会做好自己的本分。”鲜草看着郭煦,小声说到,两人就看着对方,笑了。
“那。。。以后是不是我要管鲜草叫一声嫂子了?”这时一直在屏风后躲着的周姝宁,出来,说了一句。
“你这丫头,何时在那偷听的?”郭煦被吓到了,看着周姝宁,说到。
“说好了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是来此找衣衫,你们说了话,就跑到我耳朵里了。”周姝宁倒是很有理的样子。
“你怎么又来穿我的衣衫?”郭煦这才注意到周姝宁穿着自己的男装,现在的周姝宁已经快跟她一边高,穿着自己当年那些男装,正合身。
“这不是,戏园子有了好戏,我晚上去听戏,我跟父亲已经说好了,他也点头了。”郭煦知道周姝宁不会骗她,反正不管什么事,只要跟着周顾撒娇,周顾都会答应。
“你去听戏,我不拦着,让人好好跟着,早些回来,知道吗?”
“娘亲,放心,我这不是着了男装,而且,哥哥回来了,金泽哥哥也不用去药厂了,正好有了空闲,父亲便让金泽哥哥跟着我去听戏,晚上听完戏,金泽哥哥就会送我回来的。”周姝宁走到郭煦边上,拉过郭煦的胳膊,说到。
“哎,你们父女都有了打算,我也不问了。”郭煦装着生气的样子,看着别处。
“好娘亲,你莫要惦记我,此时还是好好跟着嫂子商议,如何筹办哥哥的婚事,才是啊。”周姝宁看着鲜草,说到。
“听你的戏去,小孩子,懂什么?早去早回。”郭煦看着周姝宁,说到。
“那女儿就先出去啦。”周姝宁说着,跑了出去。
晚上,金泽背着周姝宁回到了周府,周姝宁已经睡着了,周玉凝忙从金泽后背上轻轻抱了过来,小心地送到了房里,郭煦出来迎着,
“可吃了饭?”
“姨娘,安心,我们吃过了。”这么多年,金泽一直这么称呼郭煦,此时施礼说到。
“今日也晚了,要不你就在府邸歇着吧,明早再回去。”郭煦看着金泽,也心疼这陪着周姝宁,这周姝宁肯定没少欺负金泽,金泽又是好脾气,不管什么都是听周姝宁的。
“不了,我还需要回去,母亲也等着我呢。”金泽笑了笑。
“那路上小心些。”郭煦看着金泽,一直送出府邸。
“姨娘,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还看什么?”周顾出来找郭煦,轻声问到。
“我看啊,这如今儿子留不住,女儿也快留不住了。”郭煦说着,摇摇头,回了正房。
听说周玉凝大婚,各处自然都送来了祝福,许廷研早早绣了一套内衫给两人。红衣更是精心酿了上好的女儿红,作为贺礼,京城的各处就别说了,除了贺礼,更是都要来亲自贺喜。
这边,周家开始加紧赶制婚服,鲜草每日便开始收拾新的宅院,虽然郭煦嘴里说宅院小,是比周家的府邸小,可是也比别家的要大许多。
临近婚礼,景策非要过来贺喜,郭煦说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别有个闪失,可是景策不听,后来穆静说,周府会来很多人,若是有许多官员认得,还要顾及他的身份,人家周玉凝和鲜草是主角,这样岂不是耽误人家了?
景策最后答应了不去,让自己的长子景稷去了,现在的景稷虽然没有被封太子,但是朝廷的人都知道这是将来承袭大统的人选,现在的景稷已经在帮着景策处理政务,而且景稷不管是文史朝纲,还是骑马带兵都是精通。二皇子景穬便一心武艺,每年都是跟着将军巡防边塞,练兵打仗,运用兵法都是得心应手。而三皇子景秾便是沉静的性格,喜好笔墨,也很会画画,跟着穆谦,对于堤坝修缮,稳固城防,也有自己的见解。
听到景稷要来贺喜,几个皇子公主便想跟着,自己都去不得,景策不会答应,后来几个公主哄着景策,一向会说话的景穗撒了娇,景策就心软了。后来让两个最小的公主景秢和景秧在宫里陪他,其他人去了洛安。
三皇子跟着穆谦还在游历山水,不过送了亲笔画的书画,而郭煦知道皇子公主来洛安,特意选了院子让他们住,皇上也是明里暗里派了很多人保护着。
看到两个皇子,两个公主来了,郭煦也没再管着自己的儿子,周玉凝看到几个好友,也是很开心,喝酒作诗,骑马射箭,很是尽兴。
这日,鲜草已经洗了脸,换好寝衣,要歇息,可是刚上床躺下,就听到了开门声,平时自己房里的门是不锁的,在周府,就是郭煦来找她也是敲门的,鲜草忙下床,点好了蜡烛,看到了是周玉凝,
“玉凝,这是喝了多少酒?”对于周玉凝的称呼,在郭煦同意两人的婚事,鲜草就换了,也不得不换,鲜草叫一次小少爷,周玉凝只要是在府邸,也不管,就亲上鲜草一下,这样,鲜草也不得不随着周玉凝的心思了。此时鲜草看着周玉凝应该是喝了不少,忙倒了茶给周玉凝喝下,周玉凝坐在凳子上,鲜草又打湿了帕子,给周玉凝擦着额头。
“没喝多,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可是景稷哥哥和景穬非要跟我喝,他们喝多了,我来看看你。”周玉凝的酒量,鲜草知道,周顾在周玉凝很小的时候便背着郭煦悄悄带他去酒馆了。有一次去临市,喝倒了红衣,这郭煦才知道儿子的酒量。周玉凝把帕子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抱着站在一旁的鲜草,说到。
“我知道,可是这么晚了,该回去好好歇息才是啊。”鲜草抚着周玉凝的头顶,轻声说到。
“鲜草,好想早点把你娶进门啊。”周玉凝柔柔地说到。
“再过几日,就可以拜堂了。”鲜草笑了笑。
“你可知,那日我求娘亲,求她同意我们的婚事,她问我若是不同意如何,我说那就余生不娶,就是了。”周玉凝看着前方,淡淡地说到。
“还有这事?”鲜草不知道还有这件事,此时心里自然觉得周玉凝对她用情之深。
“后来母亲又说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我还犯着嘀咕,原来是跟我想的一样,自然余生我只有你,我只会把心思放在你这。”周玉凝抬头,看着鲜草,撒娇地说到。
“玉凝,我有那么好吗?”鲜草依然是往日那样的笑。
“鲜草,我还要说,那日在京城,不懂事,做了那样的事。一直想跟你赔不是,我不该那样的无礼,我该得到母亲的同意,得到长辈的认可,你该得到的名分才是。”周玉凝低着头,淡淡地说到。
其实,对于两人,郭煦同意了两人的婚事,也没有去要求什么,两人的宅院也都收拾好了,可是周玉凝却说要给了鲜草的名分,否则不会做什么无礼的行为。
“我又不怪你。”
“鲜草,我好喜欢你,想余生是你,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疼爱你。”周玉凝靠在鲜草的身上,轻声说到。
“我也喜欢玉凝啊,可是我知道自己身份,知道自己不该有那样的心思,当知道你也心悦于我,我心里是欢喜的。”鲜草说着,看着周玉凝,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阳光透过窗洒进鲜草的房里。周玉凝醒来,闻着熟悉的味道,便知道昨晚到了鲜草的房里,睡在了这,可是周玉凝感觉不对,身上只穿了内衫,看了看周围,鲜草没在,于是掀开被子看了看,这时门开了,鲜草进来了。
“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周玉凝忙问着。
“什么?”鲜草不知道周玉凝说什么,以为周玉凝还没醒酒。
“没什么,我怎么睡在这了?”周玉凝起来了,穿着衣衫,坐在床边,看着鲜草。
“是不是喝多了,忘了?”
“怎么会忘?我昨日跟景稷哥哥和景穬喝了酒,然后到这来了。”
“是啊,然后就睡我这了啊。”
“别诓骗我,我记得我昨日说的每一句话。”
“说了什么?”鲜草笑了笑,递了一块湿帕子,给周玉凝,周玉凝擦了脸。
“我没喝多,我记得说了跟母亲求她同意我们婚事的事,记得说了许多情话,说了一直想跟你道歉的话。。。”周玉凝一字字地说着,鲜草脸红了。
“知道啦,我做了醒酒汤,你且喝下。”鲜草有些害羞,走到桌边,周玉凝跟着来到桌边,喝下醒酒汤。
“我还记得你跟我说的话。”周玉凝喝下醒酒汤,看着鲜草,坏笑到。
“喝完汤,就早些回去吧,让人看到你来我房间,算什么样子?”鲜草拿过碗,跟周玉凝说到。
“鲜草,我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这时,周玉凝从后面抱住了鲜草,整个身子环住了鲜草。鲜草有些吓到了。
“嫂子,哎呀,你们在做什么?”这时周姝宁看着门开着,就进来了,可是看到两人,忙转过身,拿手捂着脸。
“你这丫头,也不敲门,喊什么?”看到周姝宁进来,鲜草忙挣脱了周玉凝,周玉凝走到周姝宁面前,说到。
“我看门开着,想着嫂子起来了,就进来了,谁知道。。。谁知道。。。你在这,你在这又做什么?如此无礼。”周姝宁还拿手捂着脸,但是声音很大,跟周玉凝说到。
“真是,是你想了什么无礼的事,我看该早些让金泽把你带回家去才是。”周玉凝拿下周姝宁的手,弯腰说到。
“你再说浑话,小心我告诉爹爹和娘亲,看他们不骂你?”周姝宁红着脸,跟周玉凝大声说到。
“我看没等娘亲骂我,就有人心疼,早早求了情。”周玉凝说的实话,从小两兄妹感情就格外好,有时候周玉凝调皮,也会惹妹妹哭,可是当郭煦责怪他,第一个求情的就是周姝宁,哪怕自己受了委屈。
“好啦,莫听你哥哥的,你快去看看景稷哥哥和景穬吧,估计也没少喝,我做了醒酒汤,你送给他们喝下吧,”这时鲜草过来,拉过周姝宁的手,对周玉凝说到,周玉凝便出去了,然后鲜草跟周姝宁说到,“说说,找我何事?”
“是景穗姐姐带了许多宝贝,说是给你用的,你不过去看,还不让我们看呢,我这不就来唤您了。”
“那我们快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