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你!”邱礼羞愧难当,拍案而起。
陈清看到邱礼心生鄙夷,嘲道:“据我所知,邱司士为人正派,即使与霜儿同出一屋檐下,未动她半分,只等功成名就之时,明媒正娶。只可惜,功名与佳人,只能得其一。”
魏公未管邱礼与陈清的争执,问道:“你怎么知道霜儿姑娘没有送到赵公子房间,还是周全之身呢。”
陈清对这里的环节清楚,答道:“按礼仪,直接送过去,是侮辱他,只能由张竹先娶,而后洞房时他来做新郎。”
听闻张竹娶,赵公子进洞房,在座的文人雅士坐不住了,这等荒唐之事,他们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公子真有这番荒唐?那张竹能甘受此辱?”有人质疑。
陈清索性大肆宣扬开:“诸位可以去西源郡打听打听,这张竹为了点薄利,替赵公子养女人,甚至那些女人他还不能动。”
“啧啧..赵家公子真是荒唐,这张竹卖妻求荣更是无耻。”
“如果陈教头说的属实,张竹应当车裂,以正尚德。”
“安静,一点荒淫之事扰的你们如此躁动?”魏公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底下门客的聒噪让他略感烦闷。
门客这才察觉到自己失礼,噤声端坐。
魏公似乎想再添一把火,将他知道的事故意吐露道:“米商张竹,知晓赵公子好淫乱,先献女后献妻,原本只是坊间传言,昨日关霜儿之事才让老夫惊诧。”
“如此荒淫无度,伤天害理,恳请魏公缉拿张竹,千刀万剐,以正天道!”门客顺势唱和。
魏公未表态。
陈清哈哈笑道:“张竹无非是顺从,忠于赵家,甘愿受辱,非其主罪,要抓要杀,因是赵公子,身为世家大族,无族规,废天理,此人必诛之!”
魏公对陈清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杀意,说道:“陈清,你好大胆!”
“魏公!若能杀赵公子,定然得民心!”陈清跪拜。
这些个门客精明的很,陈清的提议以及魏公揭短,形式很明显,魏公要反,要吞并赵家,之前所作无非是为了麻痹赵家而已。
杀赵公子!
“恳请魏公缉拿赵公子!”门客开始拱火。
这时动手,为时尚早,魏公并不愿动手,只是如陈清所说,赵公子难得来东陵郡,此时不抓,日后西边要多个分天下的人。
“大胆!世家之事哪能轮到你来议论!退下!此事休提!”魏公大怒,拍桌而走。
座下幕僚门客不知何意,看向陈清。
陈清见魏公如此,心里已然了解,自行退下。
还未出府门,家奴悄悄递给陈清竹牌一块,上面写着秋月楼。
陈清悄然收下,不动声色的出了魏府。
无人要捉他、拿他。
陈清先到秋月楼,这里是东陵郡最大的烟花之地。
能想到这里,魏家还是聪明,把霜儿送到烟花地,出来玩弄艺伎,虽丢世家子弟的脸面,但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在西源郡赵公子不敢如此,是因耳目过多,父亲责罚,现到了东陵郡,无人管他。
陈清在一个房间坐到晚上,秋月楼里来了一群官兵清场,见到陈清,没有声张,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