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裹上了银装,山谷中的树林静悄悄的,林中飞鸟的叫声响彻山谷,筱筱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山中冰冷凛冽,筱筱又马上缩了回去。
马车到了沧澜山下的林中深处,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若不是有些特殊记号,生人是进不来的,马车停在一个小坎边,旁边修建了一个石梯,石梯上面隐约看到一座年久的楼宇。
朝宓带着四人来到无慌院,推开大门,一幅惨败萧条的模样映入眼帘,被雪压断的树枝垂倒在地,一口大缸裂开一半,铺满了雪,石桌上一只松鼠抱着一只松果,与五人对视了一眼,转眼飞到墙头上跳上了外面的大树,院中的陈设被飞禽走兽糟踏过,留下一些松壳果皮。
花言首先走在前面,探索着雪地,看是否存在危险,五人来到屋檐下,发现门是锁着的,然后辗转来到后院,小屋半掩着门,里面生着火炉,拾一冷得不行,便甩了甩脚上的雪泥,坐到炉子旁,“要冷死我了。”
筱筱进来看了看里面,真是贫困潦倒得很,什么都没有,夕惟拿来一张莆席,让筱筱坐在上面,朝宓四处看看,找不到人,这屋主估计是打猎去了,便也坐下来,“你们先在这烤烤火,暖暖身子,待会再将东西搬上来。”
筱筱烤暖了身体,他们去搬东西收拾屋子去了,趁着天色还没黑下来,便四处走走,后院的门外开着,雪地上有人走过的痕迹,筱筱便寻着脚印来到外面,有个小水潭,结了冰,板桥连接着一个小亭子,上面盖着茅草,冰水顺着茅草的尖尖滴落下来。
一个穿着蓑衣的人背对着院子团坐在亭中,筱筱有些好奇,板桥上的雪水有些结成了冰块,筱筱看着脚下慢慢地移动,费了好些力气,就差两步就到亭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