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爷说:“生意这边有叔叔和你弟弟担待着,侄儿先好好调养身体便是。”
“好了,先不说这些,饭菜都凉了。”老祖宗脸露不悦之色。
大家也不再做声,往里面的饭厅走去。
大户人家的早饭很讲究,营养粥、各式点心、小菜都有。
白似水吃过早饭,便和殷越非回到自己的南苑。
殷越非的身体有些羸弱,来回走了一趟,已是有些气喘,昨晚是在蜡烛光下看他,没察觉身体的异样。现在是白天看他,脸色是有些不好。
“你是什么病?”张子芸的父亲是个郎中,因同行陷害关了医馆,从小受父亲的耳濡目染,她多少也了解些中医,这些本领是深入骨髓里的,自然,白似水也就掌握了原主的特有本领。
殷越非事不关己似的,轻轻吐出两个字:“气短。”
“什么时候的事?吃药了吗?”
正问着,碧螺端着一盅白瓷碗过来了。
“这是少爷喝的药?”
“不是,少奶奶,这是梨汤,吃了润肺的。”
殷越非依然慵懒地拿着一本书,靠在藤椅上看着,偶尔咳嗽两声。白似水心里暗忖:他这个人,巴不得自己早死,也就不会在意自己的病情了,只能她管下这桩闲事了。
白似水把碧螺拉到一边,小声地问:“碧螺,少爷一直都是你服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