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凑到他耳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小二，你别坑我。”

肖书杭：“……”

身为多年的革命战友，他怎么会坑她呢。他只是担心佟婉这个小白兔被人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穆瑾言嘴角微扬，看样子这小丫头人缘不错，连肖家的小魔王也能如此护她。但对于感情一事，她也太迟钝了，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能从刚才肖书杭的举动中看出他对她的情谊，偏偏她还把人当兄弟。

不过，幸好她比较迟钝。

佟婉抬眸看向穆瑾言，阳光映在他的眉眼之间，冰雪消融的寒凉季节隐隐暖意，仿佛是在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万物欢喜。

“走吗？”他温声问。

她点头，“好。”

佟婉松开肖书杭的手，狡黠地说“咱们改天再约哈，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跑着追上穆瑾言前行的背影。

“喂！”肖书杭大喊一声，“佟二你这个笨蛋！”

无人回答。

他重重地踹了一脚旁边的积雪，愤愤不满。“还真是个笨蛋，小爷这么护着你，还看不出来吗！偏偏看上穆瑾言那个大灰狼！”

肖书杭看着他们并肩渐远的背影，突然泄了气。“佟婉，你一直在等的那个大哥哥就是穆瑾言吗？”

他还记得在高一的晚自习，两人如往常一样在方格本上勾勾圈圈的下五子棋，下到一半佟婉扔掉铅笔趴在课桌上。一脸惆怅，她问：“肖二，你说……你会喜欢一个比你小四岁的小学妹吗？”

“啥！”他用铅笔敲了一下她的头，特别直男的说。“都有一个代沟了好吗？况且我又不是那种爱吃嫩草的老牛。”

“哦~”佟婉兴致缺缺地回答一声，偏过头不再说话。良久，她双手托着下巴看向他，认真又难过，她问，“真的不会喜欢吗？”

他没好气地说，“谁会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什么都不懂。”

想到这里，肖书杭恨不得一拳锤爆当年的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大实话啊！一点智商都没有，活该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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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二。”穆瑾言侧目看着身旁直到自己肩膀的佟婉，眉眼含笑，话语里夹杂着他未曾察觉的宠溺和欢喜。他问：“去逛街怎么样？”

温润的男声传来，佟婉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怀孕了。“佟二”，这个只有肖书杭才会喊的绰号从他口中说出来竟然也如此好听，她抬眸看他，眉眼弯弯。

“好。”

穆瑾言将右手伸出，挑眉示意。

佟婉低头红了脸，装作不懂他的意思。

她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到挽着手逛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