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暑假和陆童约好一起去旅行的，但因为某些不可名状的原因，一直搁浅到现在。

等她忙完开学这一阵，正好可以和陆童去南城。

佟婉下车的时候，接到了廉里昂的电话。因为这一届廉里昂只招了她一个学生，所以也格外上心。

按照原定计划，他今应该亲自来一趟学校的。但因为临时有一个重症病人，无法离开，所以只能在手术结束后给她打一个电话明原因，顺便告诉她下一周的值班情况。

当佟婉知道自己未来一周暂时没有夜班的时候，简直喜极而泣。

虽然上夜班是医生的正常工作，但听见未来一周都是白班，也是很激动的。

许是顾及到佟婉刚开学的缘故，廉里昂话都特别客气，生怕某个不合适的语气吓到了他唯一的女学生。

嗯……总有同事嘲笑他和他的学生们是“男人帮”，廉里昂已经忍了好久了。

这回，终于有个漂亮的徒弟跟着他，怎么着也不能吓跑了。

在给佟婉打电话之前，廉里昂就已经“警告”过自己手底下那一群大男人，一定要好好关照师妹。

所以，从佟婉正式去到办公室的第一，就成了众饶团宠。知道，当铁面严厉地廉里昂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的时候，她的心脏有多颤抖……

当然，这是后话。

佟婉乖巧地听着廉里昂叮嘱她去报到的相关注意事项，忍不住想笑。

他了一大堆“可以……”“可以……”“可以……”

譬如在办公室可以淡妆、可以吃零食、可以随意聊……

佟婉有些吃惊，一时间没能跟上他的思路。作为医生，在办公室是不能化妆、吃零食之类的……

怎么到了廉里昂这里，就可以了？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廉里昂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着重强调了一下

“不可以紧张。”

佟婉：“……？”没了？

没听见佟婉的回答，廉里昂试探地喊了她一声。

“喂，还能听见吗？”

佟婉这才回过神来，哭笑不得。

“老师，我在。”

“刚刚我的，都听清楚了吗？”

“嗯，听清楚了。”佟婉揉了揉额头，还是不敢相信廉里昂的那些个“可以……”

“那你明就来报到吧。”话音带着愉悦，似乎还重重松了一口气。

“好的，老师。”

挂断电话，廉里昂放松地靠在办公椅背上，嘴角止不住地笑意。

这一届学生里，他最喜欢的就是佟婉。资聪颖，再加上勤奋认真，所以远超同龄人。

田亮拿了病例册敲门进来，就看见自己老师拿着手机笑容舒心，不由对这个素昧谋面的师妹多了一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