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骑奔腾,车马喧嚣。
远远望去,但见得尘土飞扬、沙石翻滚,阵阵马蹄声如同敲锣打鼓般入耳进心,闻者无不感慨御驾的辉宏与禁军的骁勇。
高阳照下,光束透过尘土形成的光柱就像神仙下凡时自带的光路般让人心生敬畏,不由得跪下直呼子陛下。
古代的人们不懂那些物理常识,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后,不免会认为这是上的神迹,从而想当然的认为官家就是真命子,南下剿纺罗青绝对是奉意,剿匪反贼。
不过。
与汴梁城外百姓们热情高涨地跪下高呼万岁不同,车队内的罗青则非常的心翼翼,与其身旁官家的唱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窗外旌旗飞扬、车马迷迷,宋徽宗漫不经心地问道:“青儿,一年不见,怎么现在这样怕朕?莫非转性了,知道尊重长者了?”
但瞧罗青扭头看了一圈,试探性地问道:“福金藏哪了?总感觉她绝对混在车队里面,随时都有可能出来找我麻烦。”
“你福金啊。”宋徽宗莫名地笑道:“早告诉某些人不要乱沾花惹草,现在大祸临头了,知道怕了。”
“我没有!你别听童贯那个老贼胡言乱语!”
这时。
宋徽宗朗然大笑道:“青儿,你又冤枉人家童贯了,他只报告了军情,对于你的那些破事,根本不用报告就传得全大宋人皆知。”
一听这话。
罗青自言自语外加自暴自弃,“又是谣言惹的祸!完了,全都完了,福金要是听到那些道消息不得杀了我!
可是,最关键的问题是,我没有招惹什么女子,又该怎样去解释,按福金那性子,可不得越描越黑,越解释越被咬。”
“没有?那雪儿又是怎么回事?听人家还为你挡箭而死,现在不承认了。你可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花心大渣男,朕好后悔把福金嫁给你。”
“雪儿?师兄,那是朋友的遗孀,为我挡箭是让我照顾她的家人,不要想太多,哪有那么多的情与爱。”
听到这话。
宋徽宗轻拍着罗青的头,怒其不争地道:“朋友妻,不可欺。你个畜生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亏得人家拿你当朋友!唉,能不能退婚,朕后悔了。”
面对宋徽宗的拍头,罗青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调侃自己,但还是撅嘴不服地回道:“有种你就退啊,看福金不揪光你的胡子!”
罗青的话让宋徽宗一阵尴尬,连摸须的手都不禁颤抖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往事。
彼时。
罗青再度心翼翼地问道:“福金现在冉底在哪,不看见她,我心里一直瘆得慌,总感觉她在哪里埋伏我……”
“你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啥?在哪?”
宋徽宗急忙岔开话题,“不在哪,反正她是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让你一辈子都忘不掉花心的下场。”
“靠,完蛋……”
就这样。
宋徽宗的御驾与禁军的大部队赶到了汴梁城门口。
在听到车外高呼万岁声后,宋徽宗轻拍了罗青一下,“青儿,要不要下车见一见这些可爱的民众,毕竟人家也在城外等你半了,不去对不起人家。”
此一拍让紧张兮兮的罗青瞬间跳起,“哪?福金在哪?她刚刚绝对出现了,并且还拍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