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然还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中招的，身上的力气就随着小腹处喷薄的血一起汹涌流逝。

东归健一抽出刀子，带出的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洒落于地。

他面带嫌恶的甩了甩刀子上的血，然后看着顾然然：“虽然你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牵绊还是到此为止吧……永别了，顾然然。”

说着，他伸手在顾然然肩上猛推一下，顾然然就失去平衡，坠入了阴沉冰冷的海水之中。

少女走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东归健一刚才被刀子抵着的脖子，发现确实没有破皮，她才松了口气：“还好您没有受伤。”

“就算受伤了也无碍，我提前吃过解药。”东归健一用特制的擦刀纸擦去了刀上的血迹，“只是可惜了这个女人。”

少女不屑道：“这女人有什么好可惜的？不自量力的与我们东归家作对，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春，想事情也不用那么偏激嘛。”

少女道：“我只是看不惯那女人眼高于顶的样子。”

东归健一没再说什么，跟她一起离开了水边，让她把顾然然决斗之前插上去的扇子拔了出来。

扇子上什么都没写。

东归健一冷笑一声合上扇子：“看来，这女人也对自己相当的有自信呢。”

少女道：“那我们该去什么地方找东归太一？”

“顾然然一共就那么几个去处，顾家没有的话就去洞庭别墅，如果都找不到的话，只能拜托寒晟出面寻人了。我们的人在Z国处处束手束脚，不必太过勉强，有能用的本地势力就用。”

“是，春领命。”

东归健一这一回合虽然占了上风，但他实际上也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他太过相信东归家的毒药了。

而且顾然然坠海之后，他没有查验她是不是真的死了，结果就给了顾然然一个可趁之机。

就在他们离去之后，海面上渐渐浮出了一串小泡泡，然后那泡泡逐渐增多，最终顾然然湿漉漉的脑袋从距离坠海地点不远的地方探出来。

她咬牙往更远的地方游了一段距离，然后攀着垂钓者常用的石梯往上爬。

腹部的确受了伤，不过她在刀子入体的时候稍微侧身，使得刀锋错开了重要的脏器，伤口只是看起来很危险而已。

真正要命的是那个独门毒药，不过这也不是问题。

她早在东归家做卧底的时候就把他们家的秘方偷出来，自制成解药放到黑市上赚外快了。

东归家既然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忍者家族，不慎着了道的自然是有不少人，这些人为了性命，不惜重金求解药，顾然然利用这个秘方很是大赚了一笔。

只是后来她为了消除自己的黑色通缉令、和特工学校彻底撇清关系，她把做任务的佣金以及平时赚的外快全都上缴才勉强摆平。不然的话，单凭那些佣金她也能很潇洒的过完下半生……

往事如烟，不提也罢。

“可恶……”

顾然然倚在石阶上，解开了自己的内衣，扭成布条堵住伤口。

她刚才到底是怎么着了道的呢？

她和他的接触只在她近距离挟持他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时候对自己下手的么？

顾然然仔细回想一遍，然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