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一脸戏谑,祈愿却讨厌不下来。
“怎么受伤了?”
“没能守在你身边,它快发疯死掉了。只有你能把它治好。”
祈愿右手用力将夏可的脸掰开,抽出了被热的发烫的左手,夏可呵呵低笑。
“就你会耍嘴皮子……没受伤就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家乡里发生了些变故,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我的任命也下来了,估计不出几日就到镇上了。以后我们的家就在这里,我已把那些黄白之物都搬到这边,等你过门就可以列表给你过目了。”
听到“过门”,祈愿的眼神暗了下来。
“这里没有什么我们的家,我也不会去看你那些列表。明日我就要出嫁了,生辰八字庚帖两家已经交换,我家已收下了聘礼。明日就是我嫁入张府的日子。这是事实,无法改变。你走吧!”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让你离开我吗?!明日是祈愿出嫁的日子,她的夫君只能是我夏可。你想嫁给那竖子?想都别想。”
夏可也没想到,听到她出嫁的消息,他竟会如此怒气。自相遇,她只能是他的人,她嫁与他人?呵,可笑至极!
“夏公子真当外人都如我般痴傻,无论你如何在我眼前强调,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祈愿曾经以为,在那夜冻伤的心,再也不会跳动。如今重新跳动,竟是为了那个抛弃了自己的人。
不想让眼泪夺眶而出,祈愿睡了下去,盖上被子。
世上哪有这样美满的事情,痴心妄想,你祈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伤了身心!
“事情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明日你只当好好做出嫁于夏府的准备即可。事权从急,也委屈了你和爹娘了,明日礼成,我必好好向爹娘谢罪。你不必担心。”
说完,夏可也脱了鞋袜上榻盖被,从身后抱着香软准备闭眼安神。
“哎你做什么?!放开我!”祈愿扭动着身体,身后的身体滚烫,股间似有异物,自己因着紧张也变热起来。
“你再动,我们两人今晚都不用睡了。”
耳边传来的是夏可的声音,却又不似往常,沙哑低沉。
“你这枕头都是什么东西,以后再莫用了。相公我已经按照你的喜好布置了府内,尤其是我们的洞房,包娘子满意!”语气中旖旎之意,听得祈愿一抖。
身后夏可半起身,从枕头下抽出了什么,祈愿也转身,忙伸手阻止道:“这枕头下面的东西是娘亲刚塞下去的,你别动。怕是什么避凶求吉之物,动了就不灵验了!”
夏可已猜到几分这物的真相,也不明说,“就这么个本子还能是什么避凶求吉之物,若是张符咒我还相信几分。娘子,我们来赏赏这是什么东西~”
祈愿听出了语气,觉出他要使坏。一把抢过本子,翻了开来。
夏可也不阻止,一手圈着她静看她表情。
这什么东西?祈愿皱起了半边眉。
横七竖八的画着人儿,站着躺着,或是半解着衣裳、或是未着一物。
看了半晌,祈愿才从未着衣物的人儿身上看到了形似肚兜和胸雪的描绘、又看清了人儿下身似棍棒状之物,才想起来这是什么!一下将本子往上抛了出去,噌红了一脸,侧身躺下闭眼,不再动弹。
夏可接住了避火图,瞄一眼便扔到榻下,躺下拥着身前香软之躯,手禁锢在香软前。
“别碰我!”祈愿不住挣扎。
“娘子,这房中之术,还是日后由相公以身相授的好。这般丑陋龌龊之物,切莫污了娘子的明眸才好。”
祈愿想不明白,她一十九年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就一脚摔在阴沟里。直到现在还甘之若殆,听着不像话的话,傻傻听信。
夏氏收魂法大好,轻轻一拥、软软一语便收的祈愿不再挣扎。
下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