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难得的死寂一般的沉默。
钟默看着昏迷不醒的苏祁,内心却是百感交集。虽然他只是给苏祁补了一点点,也就一百来毫升。按理来说出不了什么大碍的。但华胥这人要不是奥玛给他讲,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人。现在并不能说明华胥已经对钟默有了初步的了解,但一定可以看出来,华胥这人的为人处世以及惯用手法,钟默是一无所知。
这分明就是无头苍蝇乱飞!
当务之急还是看苏祁的临床反应。如果说补血并不会造成大碍,那至少能减轻不少繁琐的事情,但如果说真掉坑里了,那就是变相的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但看了半天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就现下来看,补血不会出任何的问题。但这一切还是要等待徐毕的那种血常规化验单,没有数据真不好说话。
钟默回过头,看着跟他一样坐在一旁的助手,开口问道:
“苏祁七窍流血之前还有没有什么症状?”
助手好像那个在想什么,以至于钟默就突然叫他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回答道:
“有的。就是他先是倒下说胡话,但偶尔也能清醒。但他在清醒的时候就是死活想不起来他说胡话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感觉哪里疼。大约也就是两三天前吧,他就不说话了,跟块木头似的一动也不动了,就以木头这样的植物人形式躺了这么几天,刚刚就开始七窍流血了。”
钟默一听,似乎和苏泳先前给他说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抱着希望的这么一问却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钟默失望地摇了摇头,接着又沉默了。
助手又突然想了一会儿,就又跟着说道:
“哦对了,由于苏祁不是本地人,他来这里但是他那听上去真的不好认的口音还没怎么改,所以我们本来认为他清醒也时候说胡话,可是他老婆坚持苏祁说话了。”
“那还不快把叫来?”
钟默急得大叫,助手突然一吓,吓得真不轻。等助手缓过神来,他才急急忙忙出去找苏祁的老婆。不一会儿助手就把苏祁的老婆,刚刚给苏祁换衣服的那个快奔四的女人找来。
苏祁是外地人,但他老婆也是个外地人。换助手的话说,苏祁的口音重,他老婆的口音更重,钟默一听他老婆一说话,心中有几分相信助手的话了。
如果说钟默对于英语是一无所知,那苏祁老婆对钟默说话那简直就和对牛弹琴没区别。钟默一个字都没听懂。无奈的钟默本来想用眼神示意助手给他找个翻译,但还没示意,奥玛就抢先把活儿揽了下来: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谁?”
钟默好像就是把奥玛忘掉了.......奥玛也没有多么纠结,赶紧开始帮助钟默翻译起来:
“他老婆的意思是说,她丈夫当时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就是‘有毒’。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瓶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虽然她坚持说她丈夫说话了,但那只是为了反驳那些听不懂她丈夫口音的那些人。”
钟默一听就差点当场晕了过去。我去,什么有毒?苏祁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我看是你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