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有人吗?”魏忘卿高声呼喊。
可是根本没人会应,下人都被支走了。
魏忘卿无可奈何,只能试图唤回陈之言的理智。
她无法想象阿言变成这个样子,一个只会被提线的木偶,丝毫没有自己的意识。
这只是一个躯壳,这不是阿言!
“阿言,是我啊,我是阿卿。”
“我是你的妻啊!你忘记我了吗?”
魏忘卿看见阿言眸中闪过一丝波动,激动不已,有戏!
阿言还在!
他还有自己的情绪。
魏忘卿再接再厉:“阿言,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结识是在江城,那时候我觉得这个男子当真与众不同,有胆识,有胆魄,也很聪明。”
“回程时你为我挡的一刀也让我大为震撼,从未有过一个人愿意在刀向我刺来的时候为我挡住,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个人就是你了。”
阿言看上去挣扎的厉害,两种情绪翻滚不停,但魏忘卿还是狠了狠心继续道:“之后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我们定亲,约会,互送定情信物,这一切的一切,不都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河边那晚的你,格外的美。”
“不,别了,别了。”陈之言觉得自己头痛的厉害,好像有什么要飞出去了似的。
“就算你不记得我了,那我们的孩子呢,榛儿和苓儿呢,你也不要了吗?”
“榛儿?苓儿?”陈之言似有些迷茫。
突然,陈之言神色一凛,面无表情地再次发难。
而这一次。
魏忘卿没有躲开。
“阿言,你真的要杀了我吗?”魏忘卿面露痛苦。
她了这么多,竟然还是唤不回他的神智吗?
陈之言也觉得心上隐隐作痛,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手上一挥。
直朝心脏此去。
千钧一发之际,陈之言的手到底还是微微一抖。
刺偏了。
陈之言看着映出来的血色,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妻主。”嘶哑地喊了一声,就倒下了。
魏忘卿也支撑不住,跪坐在地,摸着阿言的脸。
还好,她赌对了。
只是,再无人发现不对,她真的就要流血过多而死了。
终于,还是李诺发现情况有异,带人前来查看。
本就是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想法来的,最近陛下让她严守宫中,就怕巫族趁虚而入。
而凤梧宫如此大的动作,她总要过去问问的。
这一看,可不得了。
陛下竟受伤了,看着胸前插着的那把匕首,李诺自己都感到心惊不已。
还有陛下怀中昏迷不醒的君后。
李诺不敢多想,忙让人去请太医。
魏忘卿一直撑着一口气,总算等到这些人来了。
不然,她真怕自己就死在这无饶宫殿里。
李诺跪地请罪:“陛下,吾等失察,令陛下受伤,万死难以赎其罪,请陛下降罪。”
魏忘卿知道这事怨不得她,谁想到巫族竟是直接对阿言下手,防不胜防啊。
“命人封锁城门,去使馆查看,巫族之人还在不在,定要全力逮捕。”
“是。”
“切记,不能和巫族之人多、多看、多听,他们什么都不要听,做好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