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牵着她,走在谢予舟和林致的后面,一起回了小学。
到了下午,大家坐上了回学校的大巴,一旁的林致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么。只看见前面,谢予舟的两个女同学正在嬉戏打闹,一个女生用嘴喂了另一个女生饼干,另一个女生也笑呵呵的接过去了,后面的同学都笑呵呵的看着,说她们橘里橘气。
林致起身问了问前面的女同学,“她们是情侣吗?”
被问的女同学白眼翻起,“林致,你真的是个钢铁直男,她们各自都有男朋友,只是关系很好而已。”
林致突然喜笑颜开,“原来女生关系变得很好就会这样啊。”随后便没有将下午看到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回去之后,大家在学校的生活还是跟往常一样,谢予舟和林致还要再去一次小镇,做一下收尾工作,牧昌禾已经提前进入的复习状态,要准备医学的期末考试,还真得埋头苦背一个月才行。
这周四的下午,林致和谢予舟直接坐车去了小镇,途中没有了牧昌禾,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活动的收尾工作还是比较顺利的,谢予舟和林致没有跟着老师的队伍回学校,而是去了趟那个小学,谢予舟在周五放学的时候,等到了那个小女孩。
“李瑰,过来。”谢予舟眼带笑意的喊了喊那个女孩。
谢予舟给李瑰递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她和林致平时存的钱,“这个你拿着好吗?”
李瑰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要,上周,牧姐姐已经给过我一笔挺多的钱了,我不能再要你们的了。”
林致想起上周,牧昌禾拉着小女孩走在后面,原来是因为这个。
谢予舟摸了摸她的头,“已经你收了牧姐姐的,也应该收谢姐姐的和林哥哥的不是吗?”
李瑰童稚的脸上有些认真,“我收了她的,是因为她和我说,哎,不能告诉你们。”
林致蹲了下来笑的灿烂,“我们相识,缘分一场,能帮帮你,不仅对你来说是礼物,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礼物。”
谢予舟将信封很细心的装在李瑰那旧旧的粉红色书包里,擦了擦女孩的泪水,“昌禾和你说的话和我们想说的应该是一样的。”说完,和林致一起,与李瑰道了个别,坐车回了学校。
李瑰走在回家的路上,泣不成声,她会永远记得这三个人的,尤其是牧昌禾。牧昌禾的那句话会是她成长路上的支柱,她永远都记得,那天在半坡上,牧昌禾悄悄递给她一笔钱,声音轻柔,“你的父母不会管你多久的,现在的我,也曾和你一样无助过。”
这句话如同是一道光芒,照射在李瑰的身上,她看到了希望,也有在那么糟糕情况下成长起来的人,也成长的熠熠生辉,她也可以成为下一个牧昌禾。
牧昌禾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刚背完了一大片的知识点,休息了一下。活动已经结束了,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可以见到谢予舟了吧。想起李瑰的身上与自己相似的影子,自己把剩下的奖学金留了一点,都给了那个女孩,希望她与命运对抗,独自成长,哪怕只剩下自己,也得活出意义。
可是真的好可惜,谢予舟没有机会知道,其实牧昌禾一点都不怕黑,那天晚上,想吻你才是真的。
大四临近期末,谢予舟忙着考试,各种事情,那个小学的活动,后期也获得了圆满的成功,小学也得到了不少爱心人士的捐款。赞助方特意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庆祝会上,谢予舟听林致说牧昌禾会来,满心欢喜的去了庆祝会。
庆祝会上,牧昌禾依旧清冷、美丽,林致坐在她旁边,谢予舟没有什么机会跟她说话。
大家在桌上,欢声笑语的举杯庆祝,谢予舟看了看牧昌禾,此时牧昌禾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兴,甚至眼里还流露出一些厌烦。谢予舟心里暗想:她是不喜欢聚会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答应参加呢?
庆祝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牧昌禾走出了包厢,在阳台上靠着,眼里漠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予舟跟着也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说:“昌禾,是不是参加聚会觉得累了?”
“有一点,你最近忙吗?”
“忙啊,她最近可忙了呢。有好几个男生在追求她呢,每天晚上都在她宿舍楼下等她,”林致也走了出来,微笑着看着牧昌禾说。
牧昌禾眼神泛起了些清冷,没有说话。
谢予舟摇了摇头,本来明媚的桃花眼,垂了下来:“大四完,我们两个就会去美国读书,那些男生都已经被我一一回绝了。”
“予舟,你很想出国读书吗?”牧昌禾望向谢予舟,眼眸里有些深意。
谢予舟低头浅笑:“我并不是觉得国外有多好,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所看到的往往也有了局限性,去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世界、打磨自己的专业知识,能更清楚的明白自己原来的无知,使自己更圆满一点而已。”
墨黑、细长的黑发散在牧昌禾的脸庞,挺立的鼻尖泛着寒光,侧脸轮廓如浅浅弯月,她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你说得很对,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
谢予舟望着牧昌禾离去时那瘦高又清冷的背影,欲言又止,林致已经小步追了出去,“我送你啊,牧昌禾。”谢予舟低了低头,走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