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主楼，云初玥低着头径直上楼，连早饭都没下来吃。

云耀亲自去叫，也没出来。

隔着门，声音闷闷的。

“战霆，姐姐她怎么了？你们跑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云耀敛眉严肃地问。

云彻接话：“还能怎么？肯定是战霆拒绝了她失落伤心呗。”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云耀眼风扫过去，云彻脖子一缩，做了个拉拉链的闭嘴动作。

“她刚刚不小心踩进了水潭里，然后腿上粘上了水蛭。”萧战霆说。

“什么？”云耀刷地站起来，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爷爷反应这么大，萧战霆越发愧疚了。

云彻则撇嘴：“不就是水蛭吗？有什么可怕的？”

“你懂什么？”云耀攥紧拐杖：“姐姐还是孤儿的时候，曾被两个大人按在泥潭里不准起来，那时候污染没这么严重，一到夏天，田里到处都是水蛭，腿伸进去没几秒，就有好几条水蛭，更别说在里面呆那么久。”

云彻浑身抖了都抖，光是想想，头皮就发麻。

萧战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攥紧。

……

楼上，卧室里。

洗漱好的云初玥临窗而坐，半湿的长发垂在身前，双手抱着膝盖，怔怔地看着外面晃动的竹林。

是她忘了。

她的战霆早就死了。

就算萧战霆长得和战霆一样，但没了记忆的他，终究不是她的。

嗡嗡嗡——

一个像飞机似的机器飞到了窗口，机器的下面，悬着一张白色的纸，纸上中英文分别写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