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约战,花仙,画符(1 / 2)剑气凌神首页

李文堂双脚落地,双手负后。

如何望李家?

满眼风光,千古兴亡多少事,战未休,族内修士谁敌手!

李南就要横身挡在李北玄面前,但李北玄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示意他别紧张。

李向阳和平伯等人也都下意识上前一步,李北玄右手抬起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大家也都停下。

李文堂和李北弘看在眼里,眼眸深处森冷更浓。

一个废了的李北玄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威望,真是超乎了他们叔侄的想象。这样的话,是不是更应该将李北玄踩在脚下,将他彻底拉下神坛,就连他站在神坛时所残留的威望都一并踩碎?

“你打败我?现在?”李文堂看着李北玄,一脸嘲讽,铸炉境大成气势直接碾压。

“李文堂。”

李南陡然大喝,铸炉境小成气势悍然迎上,虽不如李文堂,也绝不会凭由李文堂欺负李北玄。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一些聪明点的人知道李文堂打压李北玄的背后实则关系着李家祠堂那一张放在最高处的椅子。

李文堂兄弟对当年族长之位落到李文修身上颇有异议,只是李北玄辉煌的时候他们敢怒不敢言,李北玄废了,他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唐家和林家暗中联合了十几个家族对我李家虎视耽耽,刚才林省更是来羞辱我们李家。”

李南对抗着李文堂的气势,怒声说道:“以前有北玄震慑他们,就在刚才北玄更是当众斩杀林省那恶奴替我们李家涨志气,你们呢,你们以前在哪里,现在李家外患重重的情况下你们又在做什么?”

“哼,若不是他,我们李家会被这么多家族仇视,会有今天四面临敌的局面?”

李文堂怒哼道:“他现在都废了竟然还敢杀林家的人给我们李家惹祸,我看他不将我们李家害到灭亡都不罢休了……”

“李文堂,你说的还是人话吗?”平伯彻底忍不住了,怒吼声简直雷鸣,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李文堂目光刷地一下盯着平伯,宛如两把利剑,“你一个管库房的小长老,敢吼我?”

“平伯。”

李北玄横移一步站到了平伯的身边,盯着李文堂突然咧嘴笑,道:“文堂叔,凡事总该讲点道理的。”

“道理?”李文堂哈哈大笑,“那你告诉我,当下是我的道理大还是你的道理大?”

李北玄刚才说过,道理大小,无非是拳头大小。

“明天!”

李北玄左手负后,右手轻轻地拂了拂衣角,道:“我们明天下午到祠堂比比谁的道理大,如何?”

李文堂双眼微眯,笑道:“这算是挑战我么?要是你的道理没我大呢?”

李北玄也是笑道:“如果你的道理大,我任由你处治。反之也是如此。”

“北玄!”

李南等人脸色皆变。

任由处治,那就是包括生命也任由人家处治了。

这不是一般挑战,是生死战了。

胜者掌控负者一切。

若是以前的李北玄,别说挑战李文堂,就算他挑战整个江州,李家都不会有人担心他。但现在的他确实失去了修为,丧失了修行根本,哪怕他之前强势杀了林省,也打败了炼气境圆满的李北弘,但大家都没能感应到他身上有真气波动,凭的只是身体力量,怎么可能打得过李文堂这种铸炉境大成的高手?

“北玄,不可冲动。”李南忍不住轻喝。

“叔,相信我。”

李北玄笑容自信。看着李文堂追问一句,道:“可敢?”

“呵呵……”

李文堂嘴角勾起笑意,道:“好啊,我答应你。明天下午你若能打败我,叔将命给你又如何?”

李文堂身形骤闪就出了库房,拉着李北弘离开。

李北弘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北玄,随李文堂离开。

李南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轻轻叹息。

风雨飘摇李家业,黯然轻叹满心愁,内忧外患,恶浪起。

李文堂和李北弘过了拐角,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拐角路边有几朵小花。

李北弘突然停下,脚正好踩在了一朵小白花上。

小白花被摧残。

弱肉强食的世道,残忍无处不在。

李文堂看了一眼李北弘的脚。

李北弘回头看不到库房,道:“叔,你打败他没意义,你又不可以真能杀了他。”

大家是一个家族的,而且又是亲人,李文堂又是长辈,他打败失去修为的李北玄真不是一件荣耀的事。如果打输了,脸面扫地。打赢后真杀了李北玄,更是引起李家众怒。

他觉得李北玄敢发起这个挑战,正是算好了这一切。失去修为的他战败是理所当然,若赢了,李文堂脸面扫地。

这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挑战。

李文堂眼中却有狠意,道:“为什么不能杀?如果族长之位不让你爹坐,我就敢杀。”

李北弘身体微僵,眼睛眯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叔父为什么接受李北玄的挑战了!

目的就是为了族长之位。

或是说,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李北弘有一天能坐到族长的位置上,成为李家至高无上的第一人。

李文堂拍了拍李北弘的肩,道:“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李北弘正想说什么,李文堂已经向右走去,于是他对着叔父的背影深揖到底。

李文堂跟李北弘分开后出了李家,不断改变方位,最后折回,进入与李家大院仅一街之隔的小院子。

小院子很普通,跟城中许多普通小户人家的院子没有什么两样。

院中有个老人在喂鸡。

李文堂向老人行礼,点头哈腰。

老人连眼光都不扫一眼。

李文堂毫不介意,或是早就习惯,从老人身边走过,进入大厅。

大厅布置也很普通,一张普通桌子,还有几张普通木椅。

李文堂一个人在大厅坐了一会,起身从侧门进入房间,推开房间的桌子,打开墙上一道暗门,连过三道石门后他进入光线略显昏暗的石室。

石室很干净,但空无一物。

李文堂不出声,静站着,垂手恭立,卑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