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章 雷音狂潮,十一拳(1 / 2)剑气凌神首页

井前辈是一个气势威严的国字脸锦袍老人,就算坐着都能让人看得出他的体型很高大魁梧。他手在池水在舀了一把,鱼儿惊慌四窜,一尾金黄相间的鱼衔着他的手指被提出池面。

他摇了摇头,满眼怜悯。

鱼炸开,化为肉沫掉到池里。

池中鱼一涌而上,竟吃不出是同类。

也许它们喜欢吃的就是同类,只是平时没机会吃所以没人知道。

井前辈轻轻叹息,道:“不懂放手,很容易死啊!”

唐健淳一脸苦涩,道:“井前辈,不是晚辈不肯放手,李家那对玉蟾蜍我确实派人送去给我师兄了。”

井前辈冷笑不语,杀气隐隐波动。

他为那一对玉蟾蜍而来,希望能见到府台大人之前参悟出其中机缘,这是他跟府台大人约定好的,不然的话,区区几千两黄金不足以让他流星赶月般来到江州。只要他井礼开口,别说几千两,就是几万两黄金,知府大人都不会有第二句话就送到他的面前,这些年知府大人遭遇过多少次刺杀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其中有三次他和知府都差点死了。也正是知府大人这三次差点死去,所以更为看重他的存在。

知府大人很清楚,没有井礼,他活不成,他跟井礼的命是一体的。

除了生命,其余都是身外物。

唐健淳额头有冷汗出,他能感应到井礼的杀机,也知道眼前之人可不会因为他是知府大人的师弟会有顾忌,如果想杀还真会杀了他。

“井前辈,晚辈真将玉蟾蜍送走了,因为晚辈自知能力不足怕保不住,怕夜长梦多就急急派人送去了长平府。”

唐健淳硬着头皮上前两步站到井礼面前,伸手入袖掏出一沓票子递出,接着说道:“这三千两黄金先给前辈,如果老乞儿成事,这三千两就是晚辈请前辈喝茶费。如果老乞儿不成事,前辈取了李北玄脑袋后晚辈再另加七千两……”

“现在就给我一万。”井礼突然打断唐健淳的话,右手掌摊开向上,“取了李北玄的人头,你每年给我五千两黄金。”

唐健淳内心剧震。

每年?

最大的价格,在这里。

小数怕长计,更何况五千两黄金绝非小数目。

井礼笑看着唐健淳。

价格给得起,他出手。给不起,他走人,很简单。

“井前辈,”唐健淳猛地一个深呼吸,问道,“晚辈以后若是需要帮忙,可否另付钱请前辈帮忙?”

井礼想都没想就说道:“可以,价格好说。”

唐健淳笑了,再掏出七千两黄金的票,加起来一万两数额放到了井礼手上。

他想通了,每年五千两黄金跟井礼这种深不可测的高手保持联系,也等于给唐家找了一个大靠山,五千两黄金,不贵。

“你师兄跟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果然是。”

井礼没有数,当面将票子收进百宝囊,唐健淳不会傻得在数额上玩花样。

收了钱就得办事了。

井礼站了起来,道:“玉蟾蜍如果还在你手上,你敢骗我被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会杀了你。”

唐健淳躬身道:“晚辈绝不敢骗前辈。”

“量你也不敢。”

井前辈掠出凉亭。

身比鸿毛轻,飒沓如流星,缕钓霜雪明,锦衣夜行要杀人。

外面竟然提前动手了。

老乞儿竹竿长三米,加上线长的话十米有余。

线端有钓,钓利,月光下闪着寒光。

他的打法有点特别,看似是钓法,实则跟那些伪剑修的打法差不多,如果细看,他用的本来就是剑法,铁钓不断袭杀中,空气激荡,幻化出道道雪白细痕,如线牵利剑不断袭杀,锋芒毕露,剑织如网,渐渐化潮。

还有,老乞儿手中长钓攻击的同时还不断暴吼,声声如狮吼,震耳欲聋,夺人心神。

李北玄站在原地,不断挥剑将袭杀而来的铁钓拍飞,“当当当……”的金铁撞击声陆绎不绝,与老乞儿的吼声融合在一起,异常难听。街上旁观的人开始听着还不觉得什么,但听久一点后有人开始觉得很不舒服,再听久一点有人开始捂耳呕吐,最后吓得大家都捂着耳内退得远远的,尽量不受声音影响。

“老乞儿,从现开始你我就是死仇了。”

井礼站在唐家围墙上看了一会后勃然大怒。

老乞儿突然收手暴退,重新掠回到那小楼之顶。

李北玄没有追击,站在大街中间,抬头看了看老乞儿和井礼,目光最后一直盯着井礼。他感受到了此人的强烈杀息,反而老乞儿从现身到现在,都未曾发现其有杀意,仿佛他不是来杀人的,真是来喝酒看热闹,就算刚才出手也像是凑凑热闹,闹着玩的。

老乞儿也看着井礼,笑道:“怎么,很生气?生气就对了,至于我们是不是死仇,我不在乎,反正我一直看你不顺眼。”

“是吗?”

井礼握剑的手紧了一下,沉声道:“要不我们现在先打一场?”

“好啊!”老乞儿想都没想就应下,“求之不得。”

“哈哈,你还真是想帮这小子啊?看来你是自己杀不了也不想我赚这笔黄金了,”井礼突然大笑,笑得越来越大声,“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来这里之前路过无和镇听到了一件事,好像有几个小乞丐偷了什么东西被人抓了起来,听说其中一个小乞丐是瞎了左眼……哈哈哈……”

老乞儿已经去远。

等井礼笑声停止时,他已经飘身落到了大街中间,面对李北玄,两者距离不足三米。

井礼将剑横起,左手轻轻一弹,吟声刺耳,震荡远递,道:“老乞儿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破我的剑法?他太天真了,今晚我必杀你。”

李北玄一步前踏就出剑。

不需要说话。既然你要杀我,出剑就好,反正多说一个字你也不会罢手,不如不说。一步玄妙,如行云掠过,没剑气外泻,但利剑前刺一往无前,锋芒毕露。

井礼白眉微挑,双肩不易察觉地晃了晃便侧身,他的剑跟着就拍在了李北玄的剑上。

骤起风雷声,劲气大炸。

井礼纹丝不动,李北玄身形暴退十几米,脸上一抹苍白一闪而逝。

“怪不得能在你那三个师兄手底下活下来,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三个师兄是知道杀不了你所以不了了之,还是你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