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宋秋河寻医问药 3(1 / 2)秋风和明月首页

列车渡过黄浦江后一路北上,宋秋风没想到能和抓自己的警察相遇并认识,在北京火车站李广福告诉宋秋风自己在北京联系方式。宋秋风和二哥坐上通往北京天坛医院的公交车,他们在天坛医院没有找到牛权军医生。熟悉牛权军的老护士长告诉宋秋风牛医生退休了,以前住在家属院,听说搬走了。宋秋风打听天坛医院家属院,恰好遇到熟悉牛权军医生的老人,但新居搬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牛权军的儿子在北京糖厂上班,是个小领导。宋秋风想找不找到牛权军都得看病,既然来到北京到了天坛医院,先做检查。他们坐了末班公交车返回天坛医院,因为是晚班医院只做一般医治护理和急救。宋秋风和宋秋河只好在天坛医院附近找了间旅馆住了下来,等待天亮再去挂号。

北京没有下雪,只是晚风有些冷,是干冷。宋秋风和宋秋河舟车劳顿,他们打算歇一歇再出去吃饭,结果一觉睡到了后半夜。宋秋风是被饿醒来的,只好白开水就着上海带来的大饼填饥止饿。

他们一早起来就去医院排队挂号,没想到已经排了三十几号人。宋秋河进到天坛医院享有了天时地利人和得天独厚的条件,他是在医院抽搐晕倒后,享受了免挂号的特权。主治医生神经科慕主任详细问了宋秋河的病因病史,建议先做脑部影响扫描和CT。宋秋风在护士的指引下推着宋秋风行走在医院的科室之间,检查的片子下午才能出来。宋秋风给宋秋河办理了住院,最坏的打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但他最担心的还是检查不出病因无法医治。

宋秋河醒来慕医生对他进行全面详细盘问,宋秋河说自己晚上会头疼,像有针尖一样的扎,时间不长但每天都会有。慕医生说如果病因真是在脑子里,手术风险会比较大,因为人的大脑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国内还没有医学经验和精密的医疗设备,只能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宋秋风问风险有多大?慕医生说不能打包票,等片子出来才能做出诊断,再看能不能手术。

检查结果是在临下班前出来的,宋秋风迫不及待拿去找慕医生,慕医生查看后告诉宋秋风没有明显病灶病症,找不出发病源无法下结论。宋秋风比两年前听到判决结果时还失落,他的恐惧害怕油然而生,担心二哥真的治不好。如果真如父亲所说中了祝家箱子的魔咒,终究会归根于自己,注定是一生的罪过。慕医生又说也不是再没办法,朝阳新开的中日友好医院可以去试试,这种病太稀有,后天癫痫的发病史非常复杂,国内没有经验设备也落后。宋秋风听慕医生一说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他起身给慕医生鞠躬道谢。慕医生又说如果病真是发生脑子里,问题还是很大,无论什么结果都请来找我一次,特殊案例需要收录研究。宋秋风说好的。

晚上他们还是住进了那家旅馆,但没有忘记吃饭,宋秋风心中对二哥怀着愧疚。他带二哥去王府井的全聚德,吃北京烤鸭。宋秋河说老三你太奢侈了,一顿饭吃掉了家里半年的伙食。宋秋风说来一趟不容易,吃饱喝足以后不一定有机会。宋秋风晚上没有睡着,心里各种烦躁和不安,突然而来的压力让他有了深深的罪恶感。他感觉是老天在和他开玩笑,捉弄他。

天亮之后街上还没有公交车,他们是想一路打听着去,但走出一里地街上也没有一个人。他们想返回却徘徊不定由犹豫不绝,只好沿着最宽最直的马路走下去。宋秋风记得和居中祥来北京就是走的这条路,名叫长安街,只是两次开车来都是居中祥开,每次进城的路线都不一样。他记得天安门就在长安街上,但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而且站在马路中间连方向都不知道,唯一坐标就是天边越加亮起的方向,那是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但是这一天太阳偷了懒。

越走天越亮,马路上和他们一样行走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朝一个方向行走。宋秋风问行走的人你们是去哪里?行人说到天安门看升旗。宋秋风再问升旗是几点钟?行人说太阳升起的时间就是升国旗的时间。宋秋风说今天没太阳。行人说昨天的时间就是今天的时间。宋秋河说我们运气不错,可以看升国旗。

他们跟着人流一起前行,走啊走,来到天安门。天安门广场人海云云,大家的目光都聚向天安门城楼,护卫队英姿飒爽踩着整齐的步伐振振有声威武雄昂。随着一个潇洒的抛撒动作,国歌响起,五星红旗缓缓升起在风中招展。宋秋河说看到一次也算有幸,如果我去当兵说不定也能在这里升旗。宋秋风说差了点距离,我们海拔不够。宋秋河说怪也只能怪爸妈。宋秋风问为什么?宋秋河说咱家品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