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见到小彩虹的正脸之后,兴致越发高了,笑道:“马奥斯会在我的报告里判定为死亡,而你,则是失踪。”
正当箭头得意洋洋之时,他突然感知到,有四个能量点从天而降,落到了宿舍楼的外面。
接着,箭头听到男人的声音传进了走廊:“利德,先别问原因,去给马奥斯治伤。”
箭头从墙上的洞往外看,看到了男一女,女人趴在间那男人的背上,刚才说话的好像也是那个男人。
箭头心想:“那四个人身边没有飞梭之类的飞行器,刚才是怎么从天而降的?难道他们当有人跟黑鹞一样是飞行能力者吗?”
通过对四人能量的感知,箭头发现四人当居然有两人的能量强度是高于他的,但高出多少他就不好判断了,要看过对方的出招才能心有数。
来这小地方执行任务,竟能碰见两个他不认识的凶级以上能力者,这太离奇了。
事出无常必有妖。箭头认为自己感知到的结果其实是幻象,是那些人用来对付他的计策。那些人想让他忌惮,不敢出,然后从他里夺走猎物。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当先走来的是一个强级能力者,箭头转起右臂,要挡住对方,先拿这个最弱的强级能力者试试。
然而,他刚想给利德的身上戳个洞,背着女人的那个男人就闪现到了钻头臂之前,同样伸出右,以掌心挡住了钻头臂的冲击。
既然对方出,箭头觉得这是个试探实力的好会,便让钻头臂在那个男人的心上猛转。
钻头臂只钻了一秒钟,但实际上已转了超过一千圈。
箭头不得不收回,因为那个男人的实在太硬,以他钻头臂的硬度根本无法钻动。他缩回了右,别在背后哆嗦着。他右四根指的指甲都断了,指头也磨得露出了指骨。要是再不收,这四根指肯定就磨秃了,只剩一块光秃秃的掌心。
那个男人也收回了,在收前还看了眼掌心的紫色血迹,那是箭头留下的。
箭头感觉自己丢人丢大了,但他还是要撑起超能特战队的面子,佯装无事地问了句:“我看你刚才瞬间就从外面来到了我的面前,你的能力一定是瞬间移动之类的吧。”
“不是。”那个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平常地走进来而已,是你的反应速度太慢,等我站定了才看到我的身影。”
箭头心发凉,语气变得恭敬了很多:“想必您是其他郡的护郡公吧。让我猜猜,瞧您一身轻便的打扮,您应该是梦魔大人。”
“不是。”
箭头瞄了眼那个男人背上的娇小女生,不确定地猜测道:“听说送葬者大人外出时总背着一副棺材,但那也许是谣传,莫非您就是送葬者大人?”
“不是。”
箭头慌了,在他的印象,剩下的狂级能力者还有两个,除了超能特战队的首席战斗员,就是一个站在蓝血猴那边的反抗组织高了。
“您是那位……”
“不是。”那个男人打断了箭头的猜测,“我叫幻,是从你还没出生的年代就已闻名于世的,狂级能力者。”
当说出“狂级能力者”这个词时,幻释放出了自己的能量。
刹那间,走廊的窗户纷纷碎裂,墙壁炸出条条裂缝,整栋宿舍楼都在颤动。
宿舍楼外,一直在偷看的黑魔王感受到了这股伟力,吓得什么也顾不上了,卯足了劲拔腿就跑。他知道保护区的出口在哪。只要突破了那里,游泳出去找到潜艇,就算是暂时安全了。前辈人过来执行任务,潜艇一定就等在不远处。
战场上,闪光和黑鹞也感知了狂级能力者的威压。
他们跟黑魔王一样,也想着要尽快逃跑,这已远不是他们能处理的任务。遇到这种情况,正确的解决方案就是赶紧逃命,然后找会汇报给超能特战队的总部。
可惜的是,他们不像黑魔王那样知道这个保护区的出口在哪。
因为他们接到的是紧急任务,当他们赶到保护区的外层时,已联系不上保护区负责接待来宾的人员,还感知到里面有许多个能量点在闪烁。情急之下,他们就在穹顶上打破了一个小豁口,强行闯了进来。
所以闪光和黑鹞想离开,就只能再次钻过那个打破的豁口。
黑鹞带着闪光飞上高空,地上的两只凶级械蜘蛛却不肯放他们走,一道道光波射个不停,将穹顶又射出了数十个窟窿。于是,保护区又多了数十道“天河”。
宿舍楼底楼的走廊上。
箭头感觉自己所站的地面产生了一股极强的吸力,他仿佛站在沼泽的松软泥面上,双脚被紧紧黏住,身子被拉向地面之下的无底深渊。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预感到死亡的降临。
站在宿舍楼大门边的龙血见到这一幕,皱着整张脸别过了头,似乎是想起了曾经被同一招杀死的痛苦回忆。
为了逃避死亡,箭头挥动钻头臂斩断了自己的双腿。
他摔倒在地上,趴在幻的脚边,哀求道:“求求您不要杀我,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会来到这儿的。我这个人其实是很喜欢蓝血猴的。”
“既然你当上了特战队员,来到这里做好了杀人的准备。那么你应该也有了被杀的觉悟吧。”幻加强了漩涡的吸力。
见自己的求饶无效,箭头只能倒立,期望能靠一双爬着逃出生天。
可是,他还未完成倒立,剩下的身子就被吸附在了地上,挤进了漩涡之,进入了另一边的神秘世界。
消灭了箭头,幻分出了一道能量丝线,接到利德的身上。他用眼神示意,让利德治愈马奥斯。
小彩虹赶忙让开,侍立一旁。
利德蹲下,变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首,捅进了马奥斯的左胸。
小彩虹一惊,刚要制止,匕首就消失了,那些血窟窿里也消失了,马奥斯眨了眨眼,坐起了身。
坐起第一眼,马奥斯就看见了幻。
他急忙改坐为单膝跪地,低下头颅,尊敬颂道:“主人,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