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步履瞒珊走到我得面前,从头到脚审视着我,粗哑难听的声音传来:“呵呵,多么洁白的羊羔,一只可怜的迷途羔羊,让我们看看小羊羔伤得怎么样。”
这医生是在讽刺我毫无血色的脸。
他慢慢靠近了我,站在我的脚边,他看起来像一根随风起舞的枯树枝,我闻到一股奇怪的药草味,因为驼背矮的原因他只有手伸过头才能看触摸到伤口。
他一边端详伤口一边用粗哑难听的声音说:“刺伤,没有洞穿,伤口较深,血已经凝块堵塞。”
突然他竟然直接用手指把我左肩伤口上的血疙瘩一下扣掉,并还用食指伸了进去!
“草!淦!”皮肉相连的血痂被人拔起,疼痛使我大叫了出来,遇到的就没一个正常人。
“呵呵,还真是一只羊啊。”我现在只想杀了这个发出难听声音的人。
放血疗法?正当我以为是治疗的一个环节的时候,他左手掀开长袍,腰带上别着一圈小小的瓶瓶罐罐,内里衣服的有两根斜十字交叉的皮制束带,束带的口袋上也固定装着几个小瓶看上去比腰带的要精致一点,瓶子大小类似于接种疫苗时装冻干粉的瓶大小。
他伸手往腰带黑颜色的瓶罐摸去,拔开软木瓶塞,“啵”,他的小拇指指刚好能伸进去,抹了一圈后伸出手作势要往我伤口上抹去。
看他行云流水的样子,我想死得心都有了,说是医生却是一点卫生意识也没有,消毒更是无迹可寻,瓶子里装的黑黢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玩意就往外抹,更不用去深究他今天已经通过这种方式治疗过多少人了,他这一套操作下来感染发炎是跑不了,我可能是真的要死在这地牢里了。
他打开黑色长袍一身瓶瓶罐罐挂起,就像我上学时天桥底下卖碟的,别人只谋财为社会提供福利却不至于害命,不知道卫兵上哪拉来的黑庸医来这里害人。
想到这,我右脚一抬准备踢上去,可不能再任由这个老头子在这自由发挥了。
右腿正待抬起时,我感觉到一把锋利的金属刀刃微不可查的抵在了我的大腿上,仿佛只是轻轻一碰皮肤已经被它切割划开了,它的主人只要愿意一瞬间我的右腿整条大腿会像拉链拉开一样分开一条肉缝。
“愤怒使羔羊失去理智,横冲直撞只会换来一身的伤痛,甚至死亡。”像从枯井里传来的声音,医生本就粗哑的声音更低沉了,他左手缓缓从我右腿提上来,落在我右边肾脏的位置。
他手里握着一个金属物体,一把长刀柄和短短片组成的,长度有5厘米,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我惊出一声冷汗,寒毛直立,眼前的老人并不像他外表那样看起来老态龙钟,我仅仅是右腿有抬起的迹象,他左手就微不可查掏出手术刀并抵在我大腿阻止我发作,而他左手上一秒却还在拉开长袍。
“小威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脱口问到,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不妙了。
“遭了!张伯伦先生,可千万不能被这个医生发现我们的秘密!”小威慌张的说。
“嗯?失神?”医生老者,左手右手都悬空停了下来,盯着我眼睛,然后侧过头耳朵贴着我的身体,像是要去听到些什么。
我连遭惊吓,想着大事不好了,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他真听到小威的声音。
我跟小威的秘密,我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身体原本的拥有者原住民小威现在却呆在我身体里一个叫心象世界的地方,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只是一种特殊的生存方式,这个秘密我们只要永远不被别人知道,自己一直活下去,大概也没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