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不知又过了多久,火炬里火光依旧,熏人气味不减,似乎在整个地下室这个空间时间是停滞的一样。
“呕”我一醒过来就试图去呕吐掉昏迷前吞咽的不知名绿色液体,但没有手的帮助,我是一点胃液也吐出不来。
我查看身体,也许是经过一段时间休息的缘故这次醒来我感觉双手的刺痛感没有这么强烈,身体逐渐发暖,虚弱的感觉也在渐渐消退,我正在良好的恢复?!
医生的治疗竟然是有效的?我左肩也感觉不到疼痛了,更神奇的是经过这样简陋的治疗竟然没引发炎症,伤口处结痂了一块暗黑色血痂。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已经被消化了吧。”我自喃道,医生的治疗至少目前还没看出来对我身体的损坏。
我又赶快看看身体上有没有长出章鱼触角,或者龙尾巴什么的奇怪东西。
“还好,没变成奇怪的东西。小威,你知道我这次昏迷度过了多少时间么?”我想着小东西应该会一直监视着外面,却奇怪他怎么没叫醒我。
“呼呼,呼呼——好吃。”回答我的是小威细微的呼吸声,和一句幸福的梦话,小东西应该是睡着了。
不知道在梦里有没有帮我加一副碗筷,毕竟我到现在还没吃上饭。
虽然以为他是不需要睡觉的,但看来情况并不是我这么想的。
而这一天我都昏了好几次了,虽然有两次都是被人打昏的,但这动不动就昏的身体,是不是有点太虚了啊。
脑海想象着要用着这副躯体去撞外面危机四伏的世界,感觉就算九条命都不够用啊,一个自治兵也就是个民兵,都能在我面前舞半天,而一个乡村医生在我眼里俨然就是一个绝世高手的存在了,更不要提外面有更多我未知的,甚至是小威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物。
想来想去,对于未来将要依凭什么生存一筹莫展时突然醒悟。
“我都是快要被行刑的人了,还想这些干屁啊!”我释怀的说,听自治兵和守卫的交谈中我得知,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星归节的缘故,拖迟了对我的审判。
感谢死亡解决了我到这个世界后最大的烦恼,我还没找到解决自己问题的钥匙,但拥有这个问题的人马上要被解决掉了。
“下次!那个女守卫下次进来,我看看能不能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争取到脱困的机会。”我大义凛然的说,我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啊。
但细想又不对,刚刚女守卫的手段极其残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可能不吃这套,从跟自治兵对话看出来她脾气不好,我一番卖弄后也许会提前结束我的生命。
“脱困的方法......“我好像进入了一个死局,破局的关键却一直想不到,我开始渐渐的失去信心,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阿——睡了个好觉啊。”小威应该是睡醒了,打了个哈欠撑着懒腰说。
“张伯伦先生早啊,一大早就这么努力,今天也会是一个幸运的一天呢!“小威元气满满的打着招呼,他活力四射的声音跟我在眼前这座死气沉沉的地牢形成鲜明的对比。
感到这种突兀感的我哭笑不得,小威不知道是不是脱离了肉身的关系,它对世俗世界的规则,律法对人的约束与造成的危机,有关的这一切的感知好像变得很迟钝。
“当局者迷。”我自言道,小威脱线的打招呼,却出乎意料的驱散我心头阴霾。
“小威,我昏过去后,你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么?”我说道。
“张伯伦先生看到您昏过去后心象世界突然就进入了黑夜,一股强大睡意袭来,我也就很舒服的睡到了刚才,我感觉至少都经过了一晚的时间了。“小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