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守卫站在我面前,右手拿着梨形扩张器就要往我嘴塞进来,我撇过头紧闭双嘴,心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摆脱困境。
“咚,咚,咚”走动的声音。
“看来要给你一拳才.......啊!!!!!”耳边传来老守卫的惨叫声。
我睁大眼睛震惊的盯老守卫的胸口,一把锋利的匕首透出了右胸膛的皮甲,而剑锋刚好抵到我的衣服!
手握这把匕首刺穿老守卫的竟然是自治兵!这是什么情况?
“呃......呃.....干什么?”老守卫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右手落下刑具,左手顺势去摸了一下腰间的剑带,剑并没有偷走,他感觉自己一口气都提不上来,剧痛也使他根本不能扭动身子。
老守卫站立着任由匕首缓慢抽出,老守卫的身体一个洞穿的长条形大窟窿,是从后背斜上刺入穿过右肺叶从胸膛穿出。
看着老守卫身体胸口开了一个洞空了一块,仿佛人本来就没有这块一样的不现实感,可是看着皮甲缺了一块又感觉到违和感。
“为什...咳咳..么。”他说话间咳出一大口血,气只出不进,鲜血直接喷涌在我脸上,死亡和窒息的感觉缠绕着他。
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眼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在做最后无力挣扎,他左手抓住我的肩膀支撑自己,右手使劲的揪着皮甲往外拉,仿佛这样能帮助他呼吸一样。
“对不...起。”自治兵脸色惨白喝酒的红印早就消失不见,双手颤抖的拿着那把匕首,失神的望着老守卫。
“呵阿....呵....阿.......呵。”每次呼吸都从嘴里呼出大量的血,却感觉不能吸进半点空气。
左手轻轻从我胸前滑落,眼睛恐惧的睁大可失去了焦点,身体像一摊软泥一样躺倒在我脚前,在其躺倒地逐渐形成一摊血红的小水泊,死神带走了他。
“嗡嗡嗡——”第一次看到人一点点的在我面前死去,我大脑好像突然宕机了,眼睛却流出了泪水,混合着老守卫咳出的血液落下。
“死....死了吗?”自治兵痴痴的自喃道,一边说一边拿着匕首慢慢向我走来!匕首上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下。
“张伯伦先生!他要过来了!”小东西叫道。
“呃——”我才刚刚从失神中回复,却看到自治兵瞬间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下一个被杀死的对象!毛骨悚然下意识的说道:“不要....”
正想阻止,却看见自治兵在血泊中机械的蹲下,他面无表情的开始搜寻老守卫的腰间,目标很明确钥匙串,拿下钥匙串装进自己的衣服夹层里,脱下老守卫被刺穿的皮甲和制式套装换上,除了鞋子和裤装,然后左手抽出了老守卫剑带里的长剑拿上。
他麻木的摆弄着老守卫的余温尚在的身体,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去接受一切,这只是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曾经活生生存在的人。
“难逃一死么?”
自治兵像个没有灵魂的机械一样遵从指令一般完成这一切站了起来,转身慢慢走出门外。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牙齿打颤的问出,但不得不问,眼前发生的一幕幕转折得如此突然如此匪夷所思,他不杀仇人,杀亲人。
“这一切都怪你。”
“那,本!!!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这也能算我头上?本,是我上次跟他械斗时无意从一个叫“队长”那听来的。
“有人要你活。”听到我叫出他的名字并没有太多惊讶,自治兵冷冷的回答。
“谁?”
“时间不多了。”
自治兵快步走了出去,这一次大门没有关上。
滴血的匕首滴出的一路点点血迹,而其跟随着血红的脚印好像铺出一条猩红罪恶的道路。
“吱——”自治兵走出门外后不久,不时的传来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要释放整座监狱地下室里的死刑犯!
“啊——”获得自由的兴奋欢呼声开始传出,一个,两个,出现越来越多的声音,好像从四面方发出,也越来越大声,组成一曲地下恶徒交响曲,讽刺的是指挥家却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小自治兵。
整座监狱像马上要烧开的水,正在开始逐渐沸腾,混合着腐臭的气息,罪恶的涡流正在形成,被瓦解的监狱正在无可避免疯狂的下坠掉入黑暗的漩涡中。
“疯了,这个自治兵真的是疯了!”我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好,我不可避免的要被划分到这个逃犯大军里面,不论我自己是否愿意!当政者可不会管我有没有被锁上这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张伯伦先生,那现在我们能怎么办?”小东西也听到了我心中的分析,担忧的说着。
“我好像没有一点办法!”我看了一下冷冰冰的锁链无奈的说道。
正当此时,门口传来声响。
“见鬼!都是怎么回事!”过道的火光照出了一个矮小的人影慢慢晃动出现在我的拷问室门口。
“拷问室里应该就只有那个被锁起来的穷鬼,这里安全!”他思索了一阵,高兴的说。
看影子的主人腿脚好像并不利索,影子移动的速度很慢,这一小段距离花的时间比想象的久。
他贴着地面左一手右一手的拖动自己的身体往前进,原来他是匍匐爬进来的!而他的右腿似乎受了什么伤,爬过的地方竟然拖出了一条血带。
爬进来后刚快的转过身子来,身子像被甩出去一样的转向,他看来是像是想急迫的从内测关上这道长方形的铁门,他坐起上半身伸出手赶快把门栓锁上,才发现这个拷问室内侧根本没有这种设计,抬起右手正待泄愤锤上去,但理智及时阻止了他这么做,他背靠着铁门休息起来。
听着窗外喧哗吵闹,此刻呆在这拷问室里面好像能给他巨大的安全感。
“呼....呼,一个个都疯了!看你们这场狂欢能撑多久,换班的守卫马上就要来了,你们一个个都得死!!”他恶狠狠的咒骂道。
他现在满头大汗,右腿又有着伤,爬行使皮质制服沾染了不少污秽并微微发皱看上去很狼狈,脸色蜡黄脸型修长如马脸,是早上伙食团送饭的,两个装食物的桶也不见踪迹了。
“送饭的你怎么会在这?“我看他静下来的出声问道。
“你踏马就少......“他侧过头来,心情不悦正准备发火怼我几句,突然看到我脚前倒在血泊的老守卫。
他身体挺起右手反射性的摸向腰间的长剑,警惕的盯着我说:“你干的?”
我向着左手的锁链努努了嘴说:“我能这么牛皮?”
“呵,也是。看到你这衰样我就该知道的,我有点紧张过度了。”送饭守卫戏谑的笑着说道,身体又放松的靠着铁门。
“???我看你这鸟样也不比我好到哪去,而外面这么热闹正是你卖面包发财致富的时候!”我反击道。
“呵,看来你是饭吃得越少越精神的类型,现在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编排我,一会如果进来一个暴徒,希望你嘴也能这么厉害吸引到他的注意,我如果有幸逃脱肯定会给你找村里最好的墓碑师傅刻碑文。”他也不甘示弱的说。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清楚,如果此时闯入一个暴徒,几乎等于失去行动力的他不可能逃脱,必死无疑。
“外面会这么危险?“我关心的问到,毕竟这也关系着我的小命。
“是啊,不然我爬进来干什么?跟你谈诗词歌赋么?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释放了这些死刑犯,地下暴动叫嚣着要去冲击一楼大门跑出去,我今天只有一个人送食任务出奇的重,更不用提有些跟你一样的穷鬼托我进度!!完成工作已经黄昏,劳累的去地牢偏房休息室里睡了一觉,出来就发现变天了。”他一边说一边怨恨的盯着我。
我的锅?但我现在已经没心思跟他争论这些,我更关心的是外面的情况。
“唯一出去的大门已经被不断疯狂涌出去的死刑犯们堵上,现在整个地牢就是座密封的炼狱场。”
“我知道大事不好,赶忙原路返回偏房里找回制服装备穿戴整齐后关上大门,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道突然出现了三个的声音,此时出现在这的不是守卫就只剩逃犯了,我赶忙悄悄的贴着铁门听他们的声音,不走运!是两个逃犯。”
送饭守卫继续说:“他两径直走向了我所在的偏房,从军多年的我,惊讶的发现他们两走动竟然有武器晃动的声音,更令我吃惊的是他们交谈中透露出,他们似乎是受指示过来偏房搜寻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是有内鬼出卖了我们!判断好形势的我把反锁好的门栓打开。”
“打开?打开他们不就能顺利的进房间里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