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激动的继续说:“只你告诉我关于它的一切,帮助我研究它,你帮我我就能帮你!!!”
他不是,原来只是来自于学者的求知欲让他变得狂热。
可看到他一脸苍老却还这么激动的样子,我反而有点怕我人还没被他从监狱捞出去,他就先猝死在我面前了。
我还是先确认一下筹码,跟医生说:“这个东西的秘密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说给你。”
老练的医生一眼就看穿了,我没有拒绝就只是待价而沽而已,心情大悦。医生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微笑,在房间来回踱步的信誓旦旦说到:“我会找个最强壮的刽子手用最锋利的斧子来砍下你的头!绝对不会卡在半截,我向你保证。”
“草!你这是帮我?”
啊————”我身陷囹圄性命如风中残烛,他竟然拿着我的生命开这样恶劣的玩笑,听到医生的如此荒唐回答,我开始愤怒的晃动身体拉动双手想要挣脱锁链用手去揍这个一直都在玩弄取笑我的知识怪人。
可铁链如此坚固,我如同被困的野兽一般的挣扎一丝一毫都没有撼动它。
“小鬼!你反悔了!”他停下了下,望着我。
医生自认为给出了非常优渥的条件了,本以为这么巨大的诱惑会很轻易的打动我,让我说出关于黑色铁片的秘密,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言不合就发作动怒,交涉失败了?虽然原因不明但这小子反悔了的事实很明了!
“看来你是想尝尝这房间里的刑具才去死!你以为没有了你,我就解不开这个铁片的秘密吗!”医生恐吓我说到,求知的欲火被勾起却却被无情浇灭,让他也开始怒火中烧。
看着愤怒抖动却奈何不了锁链半点的我,医生难听的声音传来:“呵呵,锁链捆绑下的羔羊却开始学起了凶猛野兽做困兽之斗,这样丑陋剧烈的蠕动只会让羔羊提前毙命!”
“丑陋!你这个老不死的丑东西好像没有资格这么评价我!”出离了的愤怒,使我无视了他跟我巨大实力差,这本该给我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他突然放大了瞳孔的盯着不断抖动的我,我想我应该是真把他招惹火了,他此刻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奇怪的是我怎么感觉他眼中怒火被惊讶所取代了。
“呼!~”他急切的呼出了一口气,快步向我走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老者能走这么快,更不用提他还是个驼背。
“作死了么!”我闭上了双眼,等待穿心的一刻。
老者走了过来到我的身前!
可想象中一剑穿心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只是趴在我身上侧过头用那只尖耳朵贴在我胸口心脏处,想继续探查什么似的。
逃过一命的我并没有感到很舒心,看着他又一次的贴在我的胸口,双手还趴在了上面,心中只飘过一阵恶寒,这个老汉不会是那个吧!
“其实我很理解你们的彩虹运动,我原来还在一个地方给你们点过赞的,但我真不是!”
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脑袋慢慢离开我的胸口,深思状自言:“身体依然紊乱,导致精神状态也很不稳定时不时会出现胡言乱语的现象。可这种恶劣条件下身体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反馈!“
“什么叫胡言乱语,你叽里咕噜说的这些才应该是把。”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双手也恢复知觉的勾动了一下。
“啊————!我的手!!!”恢复知觉的瞬间,痛感像迅捷出击的毒蛇一样一口咬在了我的痛觉神经上!
我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没有阳光照射进来让我做个参考猜测一下时间,我脸上的血液已经凝结,头顶上的擦伤已经结痂,左肩上伤口处血液刚刚凝结成块,变成一个血疙瘩,血疙瘩鲜嫩火红,没有化脓的迹象,身体也更加无力虚弱,两条手臂一直传来刺痛感都能使我能忽略左肩被穿刺造成小洞的疼痛感了,双腿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去支撑我的身体站立,比起说被锁,我感觉自己其实更像块残破的抹布被挂在这。
我试着拉动右手,却纹丝不动,双手一字拉平分别被不同的镣铐锁住,镣铐的铁链直接是钳入了墙面跟墙壁连接固定,我全身能自由活动的就剩下双脚了。双手分别被镣铐锁住,镣铐的铁链直接是钳入了墙面跟墙壁连接到了一起的,我被贴墙锁住了!而胸前的项链也不知所踪。
时间应该只经过了三十分钟。
一个壁挂式的类似火炬架在我身前的侧面墙壁上,火炬架里火焰发出一阵阵晃动的火光,火光并不刺眼,却把整个房间照得通亮,不知道它燃烧了多久,却一点熄灭的感觉也没有,也不知道燃烧物在哪。
医生并没有理会我,探出双手来摸向我的左肩伤口处,顺着它枯瘦皱纹密布的手,我看向了我的左肩,我伤口处的暗黑色血痂已经脱落,也许是我刚刚挣脱锁链时晃动导致的,神奇的是我的伤口看上去已经完全痊愈了一样!取代血窟窿的是新生白皙皮肤,竟然已经悄然生成!
医生手举过顶,右手按压了我一下我伤口痊愈处,传来的是正常肌肤的被挤压的触感!我才发现难怪刚刚拉动双手时一点痛觉都没有。
“完美!是新肉填充,甚至皮肤都完整的修复如初,竟然会有这样的反馈。”我是没看眼花吧,他脸上出现了天真的笑容,皱纹之间相互挤压很难称为美好的事物。
对于如此神奇的痊愈,我刚刚只是微微惊讶后,就把它们都归功于昨天医生看似简陋的治疗了,昨天的药丸和擦拭伤口的黑酱肯定有神奇未知的魔法效果。
魔法,在我跟自治兵死斗的时候我曾经亲眼见证过更离奇的经历,现在对于它我有了更多的想象,我不知不觉间开始慢慢融入这个迩斯世界。
“那催化的原因是这里恶劣的条件么?!”医生深思片刻,回头转身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不!上次的死刑犯也呆在这里过!!”他马上怒吼的否定自己道。
看着眼前医生似乎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使我也跟着困惑了起来脑袋冒出一堆问号,不是你对我进行的治疗结果么?我都没有表现得太惊讶,你怎么自己演起来了?
他一会笑一会深思一会发怒的样子,让我做出了判断说:“如果你刚好疯了,麻烦你别在那发癫了先帮我把锁链打开。”
“你!”他回望着我。
“是你!”他惊讶的盯着我。
“你好!又见面了啊老朋友,帮个忙把锁链解开我想给你一个拥抱。”我调侃他道。
“就是你。”他没被我的言语干扰,盯着我的眼光也开始由惊讶转为狂热了,慢慢的靠近了我。
我抗拒的想往后躲,却根本无路可退的说:“要我跟你说多少次,我真的不.....”
一把手术刀瞬间出现在了医生右手上,还是上次那把!医生手起刀落,瞬间从我的左手掌到中指处的划拉出一条细长的线,跟切一张薄纸一样轻松。
“啊——”皮肤被瞬间破开的疼痛传来,手指上拥有人体最丰富的神经末梢,传递出的剧痛竟然比我被枪刺穿左肩时更胜百倍。
左手伤口涌出的血液在中指指尖汇集成一颗颗的血滴落下,医生拿出随身携带透明的一个透明玻璃小罐,用左手准确无误的接住,生怕会遗漏一点点这新鲜的血液。
很快玻璃小罐被血液灌满了,整个瓶子发出瘆人的红色,医生右手飞快的用瓶塞把瓶口塞住完成密封。
他轻轻摇晃瓶子望着这一抹红色眼睛出现无比的神往,好像这就是他的圣地一样。
有打扰我,检查完所有房间就走了。
“外面开始下雨了?”我说道。
淅淅沥沥的雨声叩击石板的声音微弱的传来,我呆在的这个地牢的拷问室的正上方的地面应该并没有建筑,雨水带来的潮湿的空气冲淡了一点地牢腐臭的气味,气温微不可查的慢慢的下降,火炬里的火光依旧没有产生一点亮度偏差的照亮整个拷问室,偶尔传来“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现在地牢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我审视自身身体暖暖的,应该已经恢复到我平时的水平了,医生的治疗比我以为更有效果,我对他的医术评价提高了一点。
左手的划拉出来的伤口也没有出血了,但锁链在身我并看不到它的情况,认为是应该伤口已经是血凝结痂了。
“听他们所说的,这个星归节应该会持续几天是个比较重大的节日,也是多亏托节日的福,并没有充足的人手来审问。”我又扫视一圈房间的刑具,我暗自庆幸的说道。
医生和伙食团的卫兵走后,今天应该也不会有人来找上关在腐臭地下牢房里的我了。
“而听医生说的意思,他好像决定要救我一命,也不知道他值不值得信任,什么时候能把我救出地牢。”虽然嘴上说着怀疑,但医生的话无疑在我心中点亮了一盏灯,我认为他肯定会救我出去的。
四下无人,百无聊懒,失去自由最煎熬的就是漫无目的的等待时间的流逝。
无聊难耐的我看了房间几眼后就找小东西聊起了天,风土人情,人文地理都说了那么几句,但我真的是高估了我的求知欲,才没说几句话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跟过去的世界一模一样枯燥无聊的知识点的催眠效果还是很显著,至少在这部分我是坚持了自我的。
夜太深,雨也渐大外面雨下了一整天,甚至到深夜都没有停下来迹象,整座村庄有着灯火照明却看上去在雨夜中越来越模糊,伴随着沙沙雨声人们慢慢睡去,注定这个村庄的所有人要在一个雨夜里面度过这个星归节。
雨夜本该是寂静的,那是对村庄里的人来说,可刚睡醒的我却只听到了喧哗和吵闹!
火炬里火光依旧,但我感觉火焰
从剧痛中刚刚回过神来的我,看着医生一脸痴呆的模样,我出声呵斥道:“淦!!!你到底要做什么。”
被打扰到的医生,面露不悦缓缓说:“小鬼高兴吧,你捡回了一条命。事情有变,我要赶快出去安排一下。”
医生小心的把瓶子往身上内里夹层束带放上去固定好,确认再三之后,灰色大袍一挥,就径直走向了门口。
“这次不是帮我上断头台吧!!!”我想着他之前所谓的帮助,向他确认道。
“吱———“医生走出门外缓缓的拉上铁门,粗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价值!你的生将会比你的死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