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这几天被沈淮南逼得不让她上班,她看沈淮南,就是在看一个恶魔,趋之若鹜,避之不及。
他这一周,就算是去公司,也能准时回来出现在她房间逼着她吃药。
易安曾锁过门,他也能找到钥匙打开门,她死活不喝,他也能找到各式各样的方法逼她喝。
此刻,易安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宛若菜色的脸,不满地撇撇嘴。
不过倒是沈淮南给她伤口上涂的不知名的药,令易安胸口的疤痕淡了许多。
长舒一口气,易安走下楼,身体好了许多,她今天打算亲自下厨。
刚走到客厅,玄关处的萨摩耶小可怜朝着易安呜咽了几声。
原来沈淮南又把它绑在玄关处,易安走过去望了眼,男人连狗粮都不给它添。
易安蹲下揉了揉它的毛茸茸的头,拿出狗粮给它添上,一有了吃的,小可怜就没心思理易安,连忙将头埋下去呼噜呼噜地吃起来。
易忍不住弯起嘴角看着它欢快地吃着,它真的是只顾着吃,什么都忘记了。
一人一狗完全没注意,门被突然打开。
易安抬头突然撞入沈淮南那如沉寂多年琥珀般的眼眸,心里暗骂了一声小可怜都不提醒自己,勉勉强强扯起嘴角。
“欢迎回来。”
沈淮南知道她这几天很不待见自己,已经勾起嘴角,还没说什么,身后一股力狠狠挤上来。
“哇,喂了我一嘴狗粮。”
“这是狗吗?南哥不是最讨厌狗了吗……哦不,我才是狗。”
宁舟和熊先洲笑嘻嘻地挤进来,惹得沈淮南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把两人推出去,将身上的西装脱下跟易安披上。
易安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平时只有沈淮南在家,也没有注意。
闻着身上西装带着的沈淮南独特味道,易安不免想,自己是不是太没危机感了?
门外的二人组对沈淮南的这般操作目瞪口呆,郑煜伟正好啤酒走过来,一边敲了他们的头一下,“你们傻站在门口干嘛?”
宁舟和熊先洲回神,满脸震惊到爪子都要掉了的表情,“南哥他他他,娶了媳妇就不要我们了!”
“太坏了也,始乱终弃!”
郑煜伟大概猜出了委员,恶劣地拆台道,“要你们有什么用?又不能当肉吃。”
“嘤嘤嘤……这世道还有没有人权了?”
“嘤嘤嘤……”
他们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哭唧唧。
沈淮南真是受够了这两个戏精,他黑着脸开门,“吃个饭就滚。”
看到沈淮南,宁舟和熊先洲连忙松开,换了个狗腿的表情,“是是是,我们吃完饭就走。”
易安裹着西装站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咋舌。
这两人太活宝了。
但是令人讨厌不起来。
三人毫不忌讳沈淮南阴沉的脸,齐齐喊了易安一声大嫂,惹得她闹了个大红脸浑身不自然,又笑嘻嘻地蹲在门口跟萨摩耶玩起来。
宁舟小可怜吃的欢快,心里升起逗弄的心思,易安还来不及阻止,他就伸手试图要抽走小可怜嘴下的还剩下小半碗的狗粮,被嗷呜一声咬住。
他也嗷呜地叫了一声,一下子跳起来,委屈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沈淮南,“南哥,你家狗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