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笑着揉揉他的头，看着眼中满是担忧的大哥，笑道：“哥，我真的没事，我如果身子不舒服，肯定不会硬撑着。好了，咱们去吃早饭，晚了奶又得骂人了。”

程家的早饭和平日里没区别，一大盆大渣子粥，一大盆野菜窝窝头，一碟咸菜，一碟水煮野菜，男人那一桌多了一碗豆酱和大葱。

家里吃饭，男人那一桌是管够的，女人这一边，每一次都是由程李氏来分。

先是她的宝贝闺女，俩野菜窝窝头，挑的是盆里最大的两个，一大碗大渣子粥也是稠稠的。如果是往常，接着分的就是李来弟和她闺女，一般情况下是一人一个半的野菜窝窝头和一碗还算有一半的大渣子粥。

然后到长歌和她娘，一人一个野菜窝窝头，长歌的一碗粥还有一小半的大渣子，到她娘那里玉米的颗数估计不超过十颗。她四婶和程香儿的也是一个野菜窝窝头，大渣子粥的待遇和长歌她们这一房差不多。三岁的程贝儿只分得半个野菜窝窝头和一小半碗的大渣子粥。

可今天估计是李来弟偷吃红豆糕的事惹怒了程李氏，今儿个程李氏只给她和程静儿的碗里分了半碗的野菜汤，半个窝窝头都没有，更别提还想喝大渣子粥。

“娘，再给点儿呗，今儿个我和静儿还要上山捡柴呢，那可是个累活，饿着肚子可不能上山啊。咱村刘老七家的媳妇就说饿着肚子上山，就因为饿晕了一个站不稳，从山上滚了下来，可吃了不少银子的药才没摔死，不过这身子骨可弱了不少，稍微重一点的活都干不了了。”

“爱吃不吃，不吃给老娘滚。”想到那一包被李来弟糟蹋得不能再吃的红豆糕，程李氏撕了她的心都有，还想吃饭？有半碗野菜汤给她喝都算她这个当婆婆的心善了。

“吃，吃，当然吃，不吃饭还不得饿坏了，咱家可没那么多的银子请大夫，这饭都吃不起了，哪还能吃那金贵药汤。像老三家的，十两银子的药丸都吃了，要是拿那十两银子来买米卖肉，能买老多的米和肉了。”

“大伯母，如果你也差点一尸两命，我大伯哪怕倾家荡产，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治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