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心渐渐放回原位,上前清理相互纠缠在一起的树枝,依照神十的提示,果然在树团里发现一个石梯。
宽约一米,以石壁为依托,向上延伸到石顶,像一条天梯一样。
神十:“从这里上去,就是主墓室了。”
整条石梯都被包裹在树枝里,他们只能边走边沿途清理,这些树枝表皮坚硬,又相互缠绕的很紧,许多都生长在一起,清理起来十分费力。
加上气温寒冷,手脚都冻的非常僵硬,四人简直苦不堪言,全凭着意志力支撑。
杨聂手拿着短刀,刀柄和她的右手冻在了一起,刀刃砍在树枝上带起的震动,拉扯着手心的皮肉,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尝试着把手从刀柄上分离,咬着牙用力扯了一下,手心里冒出的血丝很快也和手掌冻在一起。
“呼......”杨聂叹口气,先这样吧,等从这里出去再说。
徐子浩可能是想用剧烈的运动,来驱散寒冷,青铜剑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几根破树枝也敢张狂,把你们老巢捣了,再得瑟啊!”
估计是先前被吸血树枝搞的太憋屈,这会儿把一肚子气都发泄出来了。
四个人毕竟都有些底子,又是意志坚定的人,哪怕环境让身体状态下降很多,合力之下,没多大功夫就破开树团到了圆球的前方。
看石梯的走向,正好是从圆球的旁边穿过。
离得近了,圆球上发出的红光照在人身上,泛起一层的鸡皮疙瘩,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彻骨的寒意从毛孔钻进身体里,仿佛血液都变成了冰渣。
杨聂一下子僵在那里,四肢都不听使唤了,大脑拼命的发出指令,无奈手脚就是不能动弹,就像一座冰雕一般,心里不由得一阵惊慌。
似乎只是一刹那,又好像过了很久,才能重新挪动脚步。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下其他人,发现他们的表情同样很凝重,想来都体验过了被冰冻的感觉。
“我,我感觉自己刚才变成冰坨子,怎么动都动不了,差点以为玩完了。”宿恒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飘,显然受到惊吓的心脏还没有着地。
“瞧你那点出息,咱们好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不就是被冰了一下吗,全当特么的到大兴安岭旅游了!”徐子浩说的大气凌然。
“你要是腿不抖,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腿抖是砍树累的!”
杜贺打断他俩:“刚才我觉得有一瞬间灵魂跟身体分离了,神十,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神十有些疑惑:“没有啊,我就看到你们顿了一下,之后脸上就一阵青一阵白的,怎么了?”
杜贺摇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总觉得有些邪门。”
杨聂接着道:“我们刚才被红光一照,身体像是变成了冰雕,生机全失,而意识却异常清晰,感觉被分成了两部分,思维和身体各自为政。”
“我没什么感觉啊,”神十摸了摸下巴,表情很严肃:“难道因为我是灵体?”
“不管因为什么,肯定都和这个圆球脱不了关系,清理树枝不可避免的要把它挖出来,有什么古怪早晚会暴露。”杨聂看了看手心,因为扯动和摩擦,粘在刀柄上的手掌流出许多鲜血,使两者之间冻的更结实。
石梯一寸寸露出来,树枝断口流出的红色液体染满了每个阶梯,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个惨烈异常的屠宰场,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