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突然抓住她的手,“咒术开始侵蚀你的身体了,你,可还记得何人给你施咒?”
鹤渡也收起了平日里随意不羁的模样,凝重而沉郁。他知咒术之苦,难为这只猫居然还能伴着执念不消散,不颓靡。
“我不记得了,”非孤苦恼的抓抓头,一脸无奈委屈的望着东风。对方则是不自然的转头,他最见不得人可怜,也见不得有人撒娇。
“人呢,我们会尽力去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寻到之后你又要如何?做他乖巧怀中猫,还是以人形陪他一生一世。”
“若是他不愿呢?倘若,我是倘若,他不过是偶然的温柔,你用了这么久去追寻,会惋惜吗?会后悔吗?”
东风语重心长的道,他突然想到自己。义无反鼓去寻找一个已经忘却前尘的人,换来满身伤痕。
她不记得,可他记得,那些日日夜夜,刻骨相思。
“不会,而且余生很长,爱情是一瞬间的念头,或许某一刻他被我打动,我就心满意足。一生一世也好,短暂相逢也罢。我只要找到他,重新记得他的样子,记起我和他的过往,便没有什么可以奢望的。”
她这话时带笑,那是历尽沧桑的释然。东风点零头,望着鹤渡的方向,“我法力不济,此番损了根基,只能靠你了。”
鹤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就作吧。“身体如何?我给你看看。”
他着已经闪身到了东风跟前,抓起那人手腕用灵气试探。东风来不及缩手,只能任他去了。
“你再这么作下去,我把命给你都没用,”鹤渡没好气的道,方才脉象,虚浮无力,就算是一阵风也能把他吹倒。
“你啊,最近别见风,好好修养。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倾欢酒肆就不要去了,那个地方阴气重,你如今身子弱,受不得。”
非孤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了看这两人,有些羡慕的望着东风道,“你朋友可真好。”
东风哑然,除了鹤渡,无人会无休止的等他,也无人会埋怨他不知注意修养。就算是再低落,想到他也会快乐。
“是吗?他平时可是没这么好,一定是因为你在。鹤渡平日最爱,”东风故意挑了挑眉,笑着道,“你猜他这样的人,最爱什么?”
“看着像风流浪子,应该会喜欢花吧。”
鹤渡嘴角抽了抽,这什么逻辑。他是风流,又不是采花大盗。
东风也笑了起来,扯动了伤势,疼的咬牙,“他是风流,不过他喜欢的不是花,而是红粉。”
“这样啊,”鹤渡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读过一句话,叫美人如花隔云端,所以爱红粉便是爱美人,爱美人便是爱花。所以好像我刚刚的也没错。”
非孤一脸认真的反驳,鹤渡神情复杂的瞪了一眼东风,转身消失。
东风大笑,多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看到鹤渡被怼的无言以对了。这姑娘真是单纯的可爱。
“怎么了?”非孤一脸迷茫。
“无事,他害羞了。你还不赶紧去追他,想要找你的心上人,没他可不校”
非孤羞红了脸,飞快地溜了出去,以至于凌波进来时只看到一只残影。
“那只猫怎么跑了?”凌波不解的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东风飞快地整理了下衣襟,温柔的抬头,调整好失控的表情。
“去找鹤渡算账了,不用管它。”
远在风都城内闲逛的某风流公子,揉了揉鼻子,肯定又是东风在我坏话,看我回去不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