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凌波忍不住问,她好奇故事的结局。似乎故事并没有讲完,鹤渡却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了。
“后来啊,本公子该休息了。你去问你的东风去。”鹤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故事他也就是听说,道听途说班门弄斧。
后面的那说书人没讲仔细,他也不知道结局。凌波问起,他自然不好意思戳穿自己,推给东风就溜去睡觉了。
凌波在那儿惆怅了好半天,她本就好奇心重。鹤渡还非要捉弄她,那故事里的梦晚和尧尘回去,子母梦蛊的故事却没有结束。
想来是会生变的,她琢磨了好几种可能,最后还是放弃了。决定去找东风,亲自问问那个故事的归宿。
可没想到东风房中没了人,她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这里简单的布局,就觉得有些恍惚。
这样的格调,似乎在哪里见过。东风的房间没有过多的装饰,单调的灰色系,她看着墙是灰色的,桌子是灰色的,就连窗帘都是银灰色。
不免觉得有些压抑。凌波还是第一次这么自然的打量东风的居处。
她平日里只是匆匆路过。现在看着这片灰色的领域,倒是觉得有些孤单了。
或许是寂寥,说不清的情绪。她走到窗边,看到窗台上躺着一柄油纸伞,纹路简洁,不是什么名家的水墨画,倒像是自己随意勾勒的,颇为潇洒肆意。
她带着疑惑打开油纸伞,伞面像花儿般匀散。手心握紧伞柄,恰好外面落了雨,她走出房间在漫天雨色里执伞,尽情旋转看雨珠如飞花碎玉投珠。
东风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红衣女子雨中翩跹,纸伞随风舞动。她果然还是那个女子,也唯有她可以随意打开他的油纸伞。
就连鹤渡,都会被油纸伞拒绝。每次鹤渡垂头丧气的时候,东风都会嘲笑他。但凌波不一样,她是他生命中最好的意外。
“凌波,我回来了。”就像无数次的曾经他们的对话。在另一个时空,地点重演。
“你回来了,那快点进屋吧。”东风愣了一下,她从前也总是这个样子。每次回来都会让他快点进屋,然后分享喜悦或者死缠烂打。
岁月变迁,可有些习惯不会改变。
“喜欢雨?你看你都湿透了。”东风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的进了屋。
凌波拿来干净的绢帕,帮助东风把头发擦干净。东风有些僵硬的感受着她的体贴,心中涌起无限的情结。
“凌波,我自己来吧。”他有些慌乱的接过绢帕,为自己打理。凌波站在他面前,含笑看着他。
然后语出惊人。
“我才发现,东风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东风嘴唇动了动,最终保持了沉默,在她面前,他好像说什么都无力反驳。
在她面前,才是最真实的。
“凌波,你来找我有事吗?”东风急于岔开话题,喃喃道。
“哦差点忘了,都怪鹤渡,讲故事讲一半,害得我现在睡不着也吃不好,东风要不你给我讲吧?”